霍容与这便有些不解,望向秦楚青。见秦楚青一派从容,知晓她心中有数,这才放下心来。
秦楚青正欲再问,一转眼,苏晚华已经换上了恶毒的模样,嫌弃地撇过脸去,“你这般兴师动众过来急着显摆,我还当是有甚么不得了的东西。却不过是堆破纸罢了。”
她越是这样遮掩,秦楚青越是清楚明白,这东西对苏晚华来说极其重要。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秦楚青有心想将事情问的更加明了一些,心知霍容与在这个地方不够妥当,很多话不方便说,就朝莫玄示意了下。看着莫玄过来喊霍容与了,秦楚青又对霍容与说道:“我还有些私密之事要问太妃。你且等我会儿。”
霍容与和秦楚青相处了那么多年,她的那些小动作又怎能逃得出霍容与的双眼?
看着小娇妻露出和在家说话一般无二的娇嗔模样,霍容与心情甚好。他本就没打算干涉秦楚青做事,自是不会与她计较这个。环顾四周,发现莫玄准备引他过去的那一处十分妥当,可以看见这小房间内发生的一切,就点了头,说道:“有事叫我。”
说罢,片刻也不再耽搁,当即朝着那处行去。
没了霍容与在场,苏晚华紧绷着的身子终究是放松了下来。瞅了眼霍容与所在的方位,确认听不到这里的声音,她往矮凳的正中央一坐,冷哼道:“你有什么话,直说吧。”
这个时候,秦楚青方才看清楚,没了艳丽妆容的苏晚华,再没了鲜亮的模样,不过是和同龄人一样,肤色黯淡皮肤松弛。就连那抹嘲笑,都显得有些干涩无光,没了以往的精神气儿。
秦楚青看着努力挺直身子的苏晚华,轻声问道:“蓝蕊……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晚华本打算听到些有关那块地的事情,谁曾想秦楚青居然突然问了这个?
她的双眼一下子锐利起来,猛地甩头望向秦楚青,试图从秦楚青的眼中看出些甚么。
但秦楚青神色淡然,无悲无喜,只静静地看着她。苏晚华瞧了她许久,都没能从中看出任何不妥来。
苏晚华便笑了。
她扯了扯干裂的唇角,抚平了衣衫上的折皱,“不过是个奴婢罢了。赶出府去,自生自灭,没能活下来,又怪得了谁去?”
“竟是如此?”秦楚青缓缓勾起了个笑的模样,“我怎么听说,她是因了知晓一些极为重要之事,被人灭了口?”
“呵。”苏晚华眨了眨眼。以前显得颇为妩媚的动作,这个时候做起来,倒是有种与现实不符的可笑感,“道听途说之事怎能做得了准。”
秦楚青慢慢倚靠到墙壁上,显露出闲适模样,微微笑着望向苏晚华,“太妃看上去倒是精神不错。想来是已经解决了失眠的痛苦,这块地是用不到了。”
听闻‘失眠’两字,苏晚华嘲讽地勾了勾唇角,嫌弃地看了秦楚青几眼,眼中满是不以为意。
秦楚青笑得毫无不妥之处,心里却愈发肯定起来——苏晚华买地的缘由,当真不是那劳什子的‘失眠’所致!
但,究竟是为了甚么缘由?
秦楚青显露出愁眉不展的纠结模样。
苏晚华看在眼里,愈发地不将她放在眼中,心中警惕愈来愈少,整个人越来越放松。
秦楚青默默算着时间。
突然,她猛地抬了眼,直直地望向苏晚华,轻轻启唇,似是低喃,似是自言自语,说道:“霍玉鸣的父亲究竟是谁?”
短短几个字,惊得苏晚华当即长大了嘴巴合不拢。
看着她猝不及防下露出的毫不遮掩的这个模样,秦楚青愈发肯定起来自己先前想到的那个答案。心更是往下沉了沉。
先前莫玄和周地都查出了些事情来。
比如,苏晚华和先敬王爷的关系虽然看上去不错,实际上却很有些问题。老敬王爷从不肯让苏晚华掌家,反倒是将事情尽皆交给了他自己信任的几个手下。当时就连府里内宅的一些开支,都是由老王爷身边的长随来安排的。
霍容与一长大些,就将事情完全接手了过去。正是因了这个缘故,从老敬王爷转到霍容与那里,王府内的大小事情,竟然完全没有经过苏晚华的手。
再比如,老王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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