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日,敬王府迎来了一位客人。
当时秦楚青刚刚派了人去问问霍玉鸣的状况如何。正等着丫鬟的回话时,有个婆子急急匆匆跑了过来,说是家里来了客人。又将拜帖捧给了秦楚青看。
秦楚青本还没想到是谁,待到看见那上面的‘邱’字,方才彻底悟了,赶紧让婆子去请。
邱太太进屋的时候,脸上是带着十足十的笑意的。但是见了秦楚青,却让她将人都遣了出去,说是有话要谈。
秦楚青本想问一句,见邱太太不动声色用手指比划了个“二”字,心中有了数,便吩咐陈妈妈道:“你先去外面守着。”
陈妈妈素来不多嘴。听闻秦楚青如此吩咐,一句话也不耽搁,当即走了出去,拿了一筐绣活儿,慢慢地细致绣着花。
邱太太等到屋里头只剩下她和秦楚青了,这才松了口气,笑言道:“不知道王妃可知晓,那个妾侍,已经招了?”
‘妾侍’两个字让秦楚青极其不习惯。稍稍滞了下,方才反应过来邱太太说的是秦如薇的事情。不禁说道:“已经招了?这是怎么回事?”
秦如薇不像是那么干脆认识错误的人啊!
“我就是为了这个特意跑来与你说一通的。”邱太太说道:“先前那侍妾还不肯将实情说出来。后来有人再提龙涎香的是,她就将暗算你的事情招了。奇也怪哉。”
秦楚青本也不解,细细思量后,却也有些明白过来秦如薇的思维方式。
——龙涎香是御用之物。既是如此,断不能随意在市面上流通。
她如今承认了暗算秦楚青的事情,应当是考虑着将这个‘小一点’的罪名暂且认下来,那么龙涎香一事她或许就能脱身了。毕竟她当时做事的时候颇为心虚,又赶得急,想来说出实情,说出自己慌乱之下随便拿了个香料就用了,断不知那是何物就好。
虽然秦楚青了解了秦如薇的想法,但也不得不叹一口气,暗道这人的想法未免太简单了些。
“我倒是觉得,她这样自以为是的做法,还是有些不妥。”邱太太其实本也想到了这一层,只是特意想让秦楚青想通这事儿的始末,在旁又说道:“暗害敬王妃一事,她竟然会天真得以为不会重判,当真是可笑。”
秦楚青忽地想起一事,拉了邱太太的手问道:“你可知那边怎么样了?”
邱太太也是个机灵人,一听她这话,就知道她问的到底是谁,便刻意压低了声音说道:“那侍妾的父母那边,应当也有眉目了。只是这事儿机密得很,还未能知道其中情由。”
秦楚青轻轻颔首。与邱太太说了会儿这个后,正打算邀了邱太太赏园游玩片刻,邱太太却是告辞离去。
“无需多礼。你我往后有的是机会见面。”邱太太急急说完,才发现称呼有点不够妥当,就又笑道;“只要王妃不嫌我烦就好。”
秦楚青就唤来了烟柳去送邱太太。
她的身影刚消失在院门外,陈妈妈就急急走了回来,禀道:“那个夏妈妈,这两日瞧着不太对劲。”
“怎么不对劲了?”秦楚青只顾着旁的事情,没有留意到,顺口问了句。
陈妈妈便好生答道:“先前她虽然不太说话,但做事素来有规有矩,一向稳妥。将事情交给她去办,也能立刻做好。只是不知今日怎地,竟是连绣花的时候花蕊的丝线都搞错了颜色。这可是有些不寻常了。”
“她用了甚么颜色?”
“蓝色。”
“蓝色?”秦楚青听了后也很是讶异。
绣品分为那些等级,一是看绣技如何,二来,也要看它的配色怎么样。
夏妈妈的绣技自是十分了得,平日里做的花草都栩栩如生,怎地这两人反倒是更加晕头了?既然绣工这样好,她断然没有弄错了这一说。于是,应当是当时走神了,没有留意到。
秦楚青有些担忧他现在的状况。心下疑惑,暗道不知为何夏妈妈竟然在霍玉鸣受罚后也‘生了病’,却也不好多说,只命陈妈妈继续派了人去守着。
这一日注定是个‘宾客盈门’的日子。
先前刚送走了邱太太没多久,不过用了个午膳的功夫,府里就又迎来了一位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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