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明日也去宁清寺。为小六哥哥求平安符去!”
霍玉暖能够想通,在场之中最开心的莫过于霍玉殊了。
他很疼霍玉暖,半点儿委屈也舍不得让她受。
先前霍容与训霍玉暖的时候,他心疼得不行。也得亏了当时和他说话、拦着他的是秦楚青。但凡换一个人,他都按捺不住要过去将霍玉暖护住,然后和霍容与大吵一番了。
谁知霍容与那个不近情理的家伙竟然真将小姑娘给说动了。
不得不承认,霍玉殊当时极小极小地佩服了霍容与一下。心说,人啊,铁石心肠也是一种强大。比如今日,敬王爷那么心硬,冷眉冷眼地对待一个娇滴滴的女娃娃,居然真让他给办成了事。奇也怪哉。
最出乎众人预料的是,原以为经了这一遭后,霍玉暖会更加惧怕霍容与。
谁知小姑娘非但‘惊恐’心情没增加,反倒是‘亲近’的感觉增添了不少。
她娘亲过来接她的时候,霍玉暖甚至还特意跑去寻正在偏殿看书的霍容与,专门和他道了声再见,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霍玉殊看了那情形十分悲愤,咬牙切齿地道:“这又是个分不清好坏是非的。”
说罢,扬着眉十分挑剔地上下打量霍容与,走到他的身边,相当厌弃地说道:“也不过尔尔罢了。”
他这话、这表情都十分挑衅。看在霍容与的眼里,就是整个一欠揍的模样。
军营里的习惯素来是‘你看我不顺眼咱们就单挑’。
同一个阵营的兄弟们都是用拳头来解决问题,更何况上辈子是死对头的这两个?
霍容与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正欲有所行动,秦楚青赶紧上前拉了一把,硬生生将他拽住、拖走了。
霍容与其实也搞不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先前他去到偏殿看的书,是处理政事时需要的。一来是因了时间紧而政务忙,故而他抽空查阅下相关的书籍。
二来,他也是想着霍玉暖太怕他,若是再在同一间屋子里杵着,难保什么时候就让这小姑娘心情又低落下来。索性去到偏殿里等秦楚青。手边只只一杯茶、一本书就也够了。
秦楚青拖了霍容与急急地下了殿外台阶。
看着身边人眉目间似是凝起了寒霜,秦楚青仔细辨了下,才发现他是在思考先前的问题,而且,看这模样,分明是还没有想通。
秦楚青不禁暗自叹息,当真是又好气又好笑,推了他一把,说道:“你也真是舍得。看着暖儿哭成那样,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霍容与说道:“这个时候再不让她明白是非黑白,怕是更会耽搁她。再晚上几年,思维方式已然定了下来,想要更改怕是愈发难了。”
顿了下,他不知想到了甚么,忽地一笑。
秦楚青疑惑地望了过去。
他轻声说道:“其实,仔细想想,许是因为不是亲生,所以不够心疼罢。”
“呃?”秦楚青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霍容与莞尔一笑,凑到她耳边道:“因着不是自己亲生,该训、该讲道理的时候,自然就讲了。心中不会顾虑过多。往后为人父母后,最怕不能这般公正了。”
秦楚青这才反应过来,哭笑不得,凶巴巴地瞪了他一眼。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有她们俩自己的孩子……都还不知道什么时候的事儿呢!
您老那么早操心,累是不累?!
霍容与轻轻笑着,握了她的手,与她一同行去。
旁边来来回回伺候的宫人脚下不停地忙碌着,隐约间能够听到两人渐渐远去的对话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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