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求求陛下,求求王爷。只有他们俩有让人过去的权利。阿青,你……”
“不行。”秦楚青轻声说道:“这个我帮不了你。”
“你可以的!全京城的人,都知道陛下和敬王最在意的人就是你!”
苏晚芳一下子尖叫起来,引得莫玄也往这边紧走了几步。
“苏家的人不过是被一时的利益迷惑了心。我好好劝劝他们,他们定然能够悔过的。他们可是国公府!先皇后可是姓苏!先敬王妃也是姓苏!这两个人,竟然这样忘本、这样不近人情!”
看着歇斯底里的苏晚芳,秦楚青也恼了。
“悔过之心?他们跟着燕王谋划作乱时,怎么不好好想想?若说他们不是刻意为之,谁信!皇上?敬王?他们忘本、不近人情?呵……敢问姑太太一句,逆贼们谋划要杀他们二人的时候,有没有哪怕一点点地考虑过,这两位可都是苏国公府的至亲!我知您心善。但请您同情罪人之前,好生想想,他们要的,到底是谁的性命!宫里头的那个,敬王府的那个,可是您的亲、外、甥!”
苏晚芳顿时一愣,抓牢她手臂的双手不禁缓缓松开。
秦楚青轻笑一声,道:“您觉得皇帝陛下活着,没性命之忧,依然大权在握,依然是这世上最尊贵的人,您就可以不去关心他、不去顾及他了,只去想着在牢里受苦的那些。可是,您知不知道他……”
她本想告诉苏晚芳,霍玉殊现在身子不好,心疾还复发过。但,仔细考虑后,终是将话尽数咽了回去。
秦楚青将手臂慢慢抽出,“三姑太太有件事或许不知道,我想,她们也没将这事告诉您听。”
“您来求我,可真的是求错人了。”她浅浅笑着,目视悠远前方,说道:“当时,苏文珺和王嫣然两个,是真真切切想要害死我的。可惜我命大,她们没能得逞。”
苏晚芳怎么也没料到从她口中竟然听到这样一番话来。不禁目光发怔,呆呆望向秦楚青,“她们要害你?不。不可能。那些女孩儿不过性子差了些,怎么会去要人命呢?”
“很惊讶是不是?”秦楚青又笑了笑,“所以,无论是苏家或是王家,我都不会去救。”
她朝苏晚芳微微颔首,款步而行走向马车,而后扶着车壁,慢慢走了上去,“往后这样的事情,莫要来寻我了。”
待到秦楚青回到家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些发暗了,宁王妃早已离开多时。
因着当时和秦立谦说起那事的时候并未有旁人在场,故而王妃此次前来到底为何,秦楚青并不知晓。
听闻只宁王妃一人前来,霍玉暖并未跟着,秦楚青虽有些诧异,倒也没将此事多搁在心上。
只是遇到父兄的时候,二人看她的眼神颇为怪异,让她有些惊讶。可今日事情太多,她着实疲乏,没有心思去细究。洗漱过后,又用了晚膳。稍作歇息后,便安稳睡去。
是夜,霍玉殊想着今日的事情,越回忆霍容与拖着秦楚青不让她走的状态,越觉得不对劲。
他们两人不是没争吵过。也不是没让阿青去劝过。
可当时霍容与不时看天的模样,怎么想,都有些让人无法忽视。
霍玉殊唤来林公公,再一次问道:“今日的事情,你可是让人打探清楚了?真的是宁王妃去了明远伯府?”
“是。”
“去了多久?”
“统共加起来一个多时辰罢。”
“暖儿没跟着?”
“没有。小郡主当时在家午休呢。”
林公公将这些话依次答完,顿了顿,忍不住劝道:“陛下身子不好,不如多休息下。之间的这些亲戚往来,倒也不用陛下多管。”
“不,你不懂。”
霍玉殊颓然靠在龙椅上,揉了揉眉心,似是在和林公公说,又似是在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