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人进来又出去,门外早高峰的汽笛声越来越大。
白欣看着小店人来人往,实在坐立难安。早起被她忽略的头痛再次袭来,鼻子和嗓子也不太对劲,弄得她呼吸都有些不畅。
时间一到八点,她立马结账走人。
斜对面一百米就有家药店,她快步走去,这回总算知道看路。
“麻烦给我盒布洛芬,咳咳——”白欣开口才发现嗓子痛得要命。
药房店员还在整理刚换上的白大褂,听见咳嗽声,抬头上下打量了她几眼,问:“痛经?”
白欣摇摇头,被盯得有些不适:“家里有人发烧。”
店员背过身取药:“多少度啊。”
“39度多吧。”
“39度?”店员转回身有些惊讶,“怎么不去医院?”
“……我是护士。”白欣开始烦躁。
“哦,还要什么吗?”
见她没再多问,白欣想了想,又报了几个常用药。
“刷医保卡……算了,还是用现金。”
“去收银台结账,那儿。”店员签了收据给她,指了指对面,然后才开始装药。
她结完账拿了药就要走,却又被店员叫住。
“小姑娘。”
白欣回头,一脸不耐,她现在头痛欲裂,不想再开口。
“隔壁就是家便利店。”稍上了年纪的女店员道。
“什么?”
白欣茫然。
店员以为她不知道在哪儿,又朝外比划了几下:“出去右手边就是,有热水,先把药吃了。”
她见白欣还愣在原地不动,又开口:“哎呀,你不是感冒了?你现在怎么回家去呀,先把药吃了,护士小姑娘知道怎么吃吧,你嗓子疼得厉害消炎药也得吃上。”
“啊?哦。”
白欣被这一长串话砸得有些懵,陌生人的关心让她手足无措。
她迟钝地答应,转身却几乎落荒而逃。迈出这个门前还听到那个店员的嘀咕声。
不过是什么“我女儿也就比她小不了几岁”、“现在的年轻人越来越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
可白欣却被一种巨大的、陌生的情绪环绕住,像被火燎到,从脚底到脸颊都在发烫。
白欣站了站平复热意,最终还是没听店员的话,一路埋头朝家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