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
许是再强大的男人都会有一颗不为人知、不为人所触动的柔软内心。就在宋执钺微眯着眼睛回忆着二十三年前的种种时,却不成想突然间的震颤声将宋执钺稍变柔和的心思瞬间从追忆里硬生生的拉回了现实,强硬且残酷。
这个时候能给宋执钺的私密电话来信的除了于依娆没别人,而宋执钺等的就是她的讯息,虽然他早已知道并料定了来电之人是谁,但按通接听键的那一秒他还是下意识的瞧了屏幕一眼,这才放心的接听。
严谨到近乎有种强迫症的感觉,这是他‘西北虎王’的偏执。
“猜我在哪?”宋执钺依旧接通了不做声,习惯成自然了之后索性便不再去改变,所以当于依娆在听筒里听到接通了的声音后,便直奔主题丝毫不浪费一句口舌,直接的就问了这么一句,语气轻松且颇有几分得意的感觉。
“上海!”宋执钺也不废话,开口就是一个干练的地名,不假思索也无需思索,因为对于电话那头的妖冶女人,宋执钺已经十分的了解其脾气秉性,所以他第六次的捏着鼻梁闭眼微笑着的时候,就已然脱口而出。
“哎呀,讨厌嘛!”于依娆继续肆虐着她的妖媚‘攻势’,撒娇似的说道:“你监视人家?就这么担心我对不起你啊?爷!~”语气风sao且充满了暧昧的味道,简直就像那诱惑天使下凡间的靡靡之音。
事实上当于依娆这个声调的话语一出口,宋执钺的眉头就不期然的皱了起来,虽然他说话的语气没变,但从表情上却已然能看出他的不悦,而这一切都是电话那头的于依娆所看不见的。
“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别没大没小的开玩笑,什么爷不爷的!像个风尘女子。听话,老老实实的叫叔。”他宋执钺的心胸有的时候是能跑马不假,可是在这关系的问题上,他却有着他自己的一套严格的衡量标准,缜密且不容触犯,而他事实上虽然在白素贞离开过后的一段日子里确实比较寂寞,但是他却始终都不曾再碰触任何的女人,因为一向信奉先爱而欲的他的那点可怜且可叹的爱情,早就分殆尽了,而能让宋执钺心甘情愿的付出爱情的两个女人,一个是三猫的母亲、宋虎王的结妻子,另一个就是白娘娘。
而虽然宋执钺有些不悦了,但是却丝毫不影响于依娆在那边挑逗的正嗨的情绪,她在电话里媚笑了两声,说道:“怎么就不能叫了啊?这年头干爹这个称谓都从精神层面变为了物质层面最后乃至沦为交际层面,为何我这一声仅仅是口头上的‘爷’就犯了众怒呢?不公平啊!本来像本夫人的这个不高不低的年纪,勾搭上三猫可能会有人说老牛吃嫩草,那我要是傍上你了不起码还能证明我正当年华嘛!”
宋执钺冷颜着讪笑了两声,对于于依娆这个荒诞不羁的话题,他不像继续下去当然更不想将气氛弄的太过于尴尬,宋执钺就是这么一个人,当面好似活阎罗,但是在电话里这种不见面只听声的沟通里,却是好说话的很。
“呵呵,我就知道你会抱着这个目的,所以你也会知道要想让我看上眼,就得先会会上海白娘娘。所以我就知道你逮到了好不容易出去放风的机会,若是不把水搅浑你是不会回来的。但是令我感到好奇的是,你这只毒蝎子和那条白蛇精,到底谁胜谁负?”
不得不说宋执钺的这话说的很是巧妙,看似不经意间顺着于依娆的话题闲聊,但是却风轻云淡不着痕迹的将主要内容拉离了其主体思想,而且顺带还将自己监视于依娆这一明摆着的事实给圆了过去!所以,不得不说宋执钺一旦认真起来的说话艺术,堪称大成境界。
“呵呵,恐怕让您失望了,这次搞定了四川那帮子浑水袍哥后来上海只不过就是为了散散心,所以也就没跟那条在黄浦江里弄浪的白娘娘有什么交集,至于胜负嘛,还真不好说,当然若是有你在我身后支持的话那我倒是十分乐意的斗上一斗!”很明显于依娆到底还是年轻,很自然的就顺着宋执钺的思路走了下去,她简短的陈述了自己近日的所作所为后,却突然嘴角一扯,出个颇有深意的笑容,而那笑声显然也传到了宋执钺的耳中。
“笑什么?”宋执钺疑问道。
“哦,没笑什么?”于依娆立马郑重的解释道,虽然言辞平静,但是表情却早已变得满含戏谑:“虽然我这只毒蝎子没斗着白蛇精,但是却蜇着个小动物,而当那小动物冲我呲牙咧嘴的时候我这才现,原来是头长着虎纹的小猫猫???”
于依娆话里有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而宋执钺也知道她终于切入正题了,因为宋执钺等的就这这么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