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后。
一个身高玉立的青年提着一盒精致的糕点踏上了木萧山的石阶,一身淡青云纹袍衬得他身形更加高挑,一头墨发用一根黑色发带高高束起,腰间佩一把青色长剑。
他的年纪正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目光澄澈,却又有着青年的成熟。侧脸线条生得近乎完美,鼻梁高挺,带了些异域人的感觉。他笑意朗朗,引得几名经过的女弟子频频侧目,有几个甚至红了脸,羞涩道:“莫师兄,你回来了?”
青年笑着点头:“我回来了,师兄在哪里?”
那几名女修自然知道他口中的“师兄”是哪位,芊芊玉指朝后山一指,道:“花师兄正在竹舍呢。”
花倾楼整个人斜斜倚靠在榻上,头发未梳,随意披散着。身上的薄衫一披,雪白的胸膛半露在外,足见踏着一只绣花老虎,说不尽的慵懒风情。
他有些无聊,手里拿着一朵花瓣被揪得差不多的花,自言自语道:“回来,不回来,回来,不回来…”
自莫思归被缥缈峰峰主方砚之叫去东海修行,两年间他便每天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吃不好睡不好,每天最大的乐趣就是拿着一朵花揪来揪去。一听见山下有人来,便兴冲冲跑下山看,一见不是莫思归,又失魂落魄的回去,整个人都快成了木萧山上一座望弟石。
能吃好吗!莫思归一走,他的小厨房都没了,天天吃青菜也太痛苦了吧!
明城曾经自作聪明给花倾楼做过几次饭,虽然也挺好吃,但花倾楼总感觉菜里少了点东西,怎么吃都吃不惯。最后归结了一下原因,这几年莫思归的小厨房把花倾楼的嘴养得越来越刁,乍一换了个口味,根本吃不下。
门外一阵脚步声,花倾楼以为是明城,便道:“明城啊,师兄不饿,你快回去吃饭吧。”
其实他早已辟谷,吃饭只是这么多年改也改不了的习惯,到点了还是会饿,嘴里总感觉少了点什么。
莫思归两眼水光潋滟,委屈道:“一别两年,思归日日夜夜都放不下师兄,想着一定要赶紧回来。没想到师兄心里想的却是明城师兄,让思归好生伤心。”
花倾楼眼前一亮,连鞋也顾不得穿,随便在身上披了个外袍,赤脚下床开了门:“小六?”
刚一开门,便有一个温热的怀抱扑了过来,将花倾楼拥得紧紧的。
莫思归较两年前个子窜了不止一点,与花倾楼站在一起,已经比他高了半个头。他搂着花倾楼的腰,一遍遍道:“我回来了,我回来了!”
花倾楼定了定神,拍拍他的背,道:“好了好了,师兄知道了。”
刚才开门的时候他都要热泪盈眶了,这死熊孩子终于回来了,再不回来他真的要在木萧山馋死了!
他的胃十分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打破了这个兄弟相认的美好画面。莫思归笑了笑,举起手里的木盒,道:“回来之前我借用了一家糕点坊的厨房,给师兄做了这一盒牛奶枣花糕,师兄要是饿了,不如先吃点?”
花倾楼内心早就点头如捣蒜了,可面上还是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你先快进来,师兄不饿。”
莫思归提着糕点进来,环视了一圈,感叹道:“两年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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