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雯!你在干什么!”
张雯愣愣地看着倒在地上地殷悦暖,她模糊地视线里,一个俊朗地身影从外面闯进来,抱着殷悦暖,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那是谁?
为什么他的身上有殷寒屿的味道?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和他本身的如沐春风的温和相互纠缠,从而散发出来的味道。
张雯打了一个激灵。
刚才那个人分明就是殷寒屿!
他怎么会到这里来?他是不是看见她推殷悦暖了?
张雯一遍遍的自问,神色仓皇。
忽然,严颜推门进来,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
“就算是殷悦暖联合赵莲韵祸害了你爸爸,那你也不能故意推她吧?你不是说过殷寒屿视这个堂妹为生命,你这样做,不是反而连累了自己?”
严颜的声音像是有镇定作用,张雯模糊的视线也渐渐变得清晰。
“那我该怎么办?”
张雯抓着严颜的手,苍白着脸问。
严颜为难地皱眉,好半天才提议:“现在知道你和你爸爸借着殷寒屿的身份,作威作福的人,除了我,只有殷悦暖了。我当然是站在你这一边的。殷悦暖脑袋着地,现在昏迷不醒,要是……”
张雯眼睛一亮。
“要是她永远醒不过来,那殷寒屿就永远不会知道张诚是我爸爸!”
“对。”严颜笑着附和了一句,她把细白的手搭在张雯的手上,“只要做到,我保证你和你爸爸能顺利地离开华市,从此山高路远,以前发生的一切一笔勾销。”
严颜的话就像是白酒一样,晕的张雯眼冒金星。
她想起在自己最无助,看着父亲被从天而降的黑衣人群殴的时候。
是严颜走了出来,谎称报警吓退了那些人。
也是她告诉自己,原来这一切的源头都是殷悦暖。
要不是她惧怕能力出众的父亲抢夺她幼儿园园长的位置,又怎么会找来赵莲韵那样的泼妇,在媒体面前让父亲无地自容?
都是她!都是她!
“我一定会做到的,一定会做到的。”
张雯闭着眼睛冷静了一下情绪,然后掏出了口袋里的口罩。
口罩戴在脸上,张雯又恢复成原本那个庄重自持的护士长了。
严颜拍了拍她的肩膀,把她送出幼儿园。
低眉看见张雯疯狂握紧的拳头,严颜的嘴角压下一丝笑。
张雯也好、殷悦暖也好,都是贱人!都是贱人!
一个包庇父亲犯罪,另一个强抢闺蜜升职的机会。
严颜眯了眯眼睛,身上装出来的那股子阳光劲,猛然消散,只剩下阴寒的鬼气。
让她们相互狗咬狗,两败俱伤,才是她最好的计划。
张雯赶到市医院的时候,没人发现她的异常。
她装出从容冷静的样子,走进了换衣间。
换衣间人来人往,有人提醒她殷寒屿的堂妹受伤了,让她赶紧去看一看。
张雯瞥了一眼自己及肩的长发,拿起剪刀,狠狠一剪。
黑发落地,张雯摸了摸自己剩下的短发,望着镜子里的自己。
雪白的护士服,短发,口罩,刻意眯起的眼睛——和之前的张雯判若两人。
她推开了换衣间的门,走向殷悦暖的病房。
可巧——病房里空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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