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该没关好煤气就出门,要是我关好了煤气,高压锅就不爆炸;高压锅不爆炸,那就不会着火;要是不着火,上下楼的邻居们也不会流离失所,损失惨重了……”
“停停停,说的都是什么鬼!”郝局长冷哼一声,“没想到你身上的错误还挺多的?”
“昨天我不是故意的……”
郝局长把手中的资料重重一拍:“没问你昨天的事!你还记得,一个月前,你和你堂哥殷寒屿在医院里发现了一具尸体吗?”
一个月前?尸体?
殷悦暖想了想,当时殷寒屿手术失败,杨副院长浑身是血的躺在休息室的偏门里!
“记得。不过杨副院长的死亡,不是因为医患关系吗?他手术迟到,致使不熟悉病情的我哥哥被推上手术台。手术失败了,家属们因为生气杀害了他。这些我在电视上都看到了。”
殷悦暖皱着没有回忆。
“现在,我需要你回忆一下发现杨副院长尸体的情况。”
对于殷悦暖说的这些在网络上炒得沸沸扬扬的东西,郝局长表现得冷淡。
“那天我去找殷寒屿,进休息室的时候,护士长张雯和我哥哥都在。哥哥因为手术失败的事情很崩溃,张雯在他身边安慰他。我来了,张雯就走了。”
殷悦暖一点一点地回忆。
之前她有意无意忘记这段血腥的记忆,但当她试图回忆起来的时候,才发现记忆一直都在,不曾远离。
“然后呢?”
“然后我就和哥哥说了一会话,说话期间,觉得休息室味道怪怪的,而且小偏门那边似乎有阴影。”
“有阴影?”
殷悦暖点点头:“休息室的小偏门本来就是半透明的,若是旁人看了会只觉得门后有什么挡住了光,可我是学医的,对人体形状特别敏感,所以才觉得有问题。”
“我把疑点指给哥哥看了以后,哥哥也立刻反应过来。他上前开了门,杨副院长的身体就从里面滚了出来。”
郝局长拿起笔看了殷悦暖一眼。
“没撒谎?”
“句句属实。”
殷悦暖坦坦荡荡。
“那我问你,你哥哥和张雯的专业知识,是不是应该强于你这个幼儿园的校医?”
对此问题,殷悦暖觉得十分冒犯。
“是的。”
郝局长笑了笑,眼睛里充满了侵略的光泽:“那你觉得你哥哥的性格,是比你细腻吗?”
细腻?
想起了在病床前,对所有人都无微不至的哥哥;想起了拿起手术刀就进入忘我状态的哥哥;想起了总是贴心为她准备一切的哥哥。
虽然不明白郝局长为什么要那么问。
但是殷悦暖还是认真地回答:“的确。”
郝局长又笑了笑。
殷悦暖总觉得对方的笑容中带着点奇怪的东西。那种琢磨不透,似乎每个问题都在向她下套的感觉,让殷悦暖觉得浑身不舒服。
“那问题问完了吗?我今天上班已经迟到了。”
尽管不舒服,殷悦暖还是拿出自己最温和的态度打发眼前的警察局局长。
“还有一个问题希望殷小姐考虑好了再回答。”
像猎豹一样的郝局长,似乎不大打算那么轻易放过殷悦暖这只小白兔。
“你说你哥哥医学知识比你渊博,为人也比你更仔细,那有没有这种可能。”
郝局长故意停顿了一下。
“你哥哥早就知道了小偏门后有人,故意不出声。直到里面的人血也流干,人也死透了,才等着你告诉他小偏门后面的奇怪之处?”
“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