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井居然没水,真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村里的河宽不过两米,河村的名字就由来于此,可见村里的吃水是个大问题,即便在这么偏僻的山村,河水一样不太干净。全/本/小/说/网/
古井里面不出水,一时方文还真不知道该到什么地方挑水去,山到是有泉水,可这路程是不是有点忒远了点。
看了看天色,现在是四月初,正是花而凋谢了,太阳正暖的季节,雨季还没临来。
索性回家提买来的烟酒水果,还有两件牛奶,一个红包,往二叔家走去。
两家的距离并不远,走路二十来分钟就到了,村里方姓的人家都聚集在那里,繁衍了百年,早就没了多余的空地修房屋,要不父亲也不会选着下面的地方。
二叔手巧,编织的箩筐,扫把,簸箕,钉耙等农具相当精致耐用,也用土法子烧一些佛香去卖,一年到头,挣得钱虽然不多,但在山村里也足够家用了。堂妹方晴今年刚二十岁,在省城大学,今年大二,暑寒假也都回村里过。
要村里最热闹的时候,也只有礼拜天,或是逢年过节。礼拜天,各家的学子们回家了,村民这才街割肉买好菜让自己孩子好好吃一顿。而到了过年,外出打工的人家,大多也都会回山村来,收拾好房屋,扫掉墙壁的蜘蛛,欢欢喜喜过大年,鞭炮声,吵闹声,音响声,这才是山村该过的生活。
“这是?这不是老方家的大娃吗。”迎面一个老农对着方文笑呵呵的道。
方文想了片刻,连忙叫道:“五老爷好,您还认得我,我昨儿刚回来,去二叔家看看。”
“回家好,现在村里年轻人是越来越少了。”老人顿下脚步,有些健谈的道,看老人的模样,裤腿挽得老高,露出的腿有些泥泞,手里提着一个篮子,里面装着从田里摘下的稗子不摘掉影响稻谷生长,头包着一个去汗的白头巾。
“三哥儿现在怎么样,还在浙江吗。”方文微笑着插了一包云烟递了过去。
老人也不含糊,把烟接过手,自家后辈孝敬的,抽着心安,“三哥儿还在浙江,一年多没回来了,去年过年都没回家,等今年回来,看着怎么收拾他。”
“过年不好做车呢,等三哥儿啥时候回来,您叫我一声,我找三哥好好耍子。”
“是这个理,看我,不耽搁了,改天到五老爷家里唠叨唠叨。”
“恩,您走好。”
告别着老人,方文继续路,走了几分钟,入目的房屋一片,有二十来户人家,所有人都姓方,百年前,是同一个老祖宗传下来的,如今已经传了六代,方文是第五代,而刚才的老人是第三代。
方文这一辈的兄弟姐妹,足有二三十个,在山村里算是一个大家族了。
不过山村里穷,二十多户房屋,里面不过两三户修了楼房,其余要么是瓦平房就是旧时候修建的土墙房子。
房子修得密集,方文一路走来,到是碰了不少亲戚,有些已经认不得了,不过老人们却全都认得他,到让他心理感慨了半天。
走进一个山弯里,这是正是他们这一房的祖屋,由第二代的祖父修建的,虽是土墙房子,但修得很宽广,足有十几间房子,房梁是土松木,用百年也不会坏,墙壁刷了白石灰,看着既古朴又很清新。
远远就瞧见坝子里的二叔,正在用青竹条子编织农具,方文露出笑容,大声叫道:“二叔。”
中年人听见叫喊,愣了片刻,放下弯刀,大步迎了出来,这时候屋子里也响起了狗吠声。
“文文,啥时候回来的,也不知道提前打声招呼。”二叔一走进,就出声埋怨道,但谁得听得出来,这是长辈对后辈的爱护之声。
“二叔,我也是临时打算回来的,昨晚刚到,就没通知您了。”方文笑着把东西递了过去,又惹了二叔一阵唠叨,是自家人走动,还买东西干嘛。
“老头子,是文文回来了。”屋子里传来奶奶的声音。
没一会,爷爷奶奶和二娘都从屋子里出来了,爷爷奶奶年岁已经了七十岁,二叔二娘要年轻一些,不过也快五十了。
“爷爷奶奶,二娘。”方文连忙叫人。
一家人和和气气的一起进了屋子,方文的童年就是在这老房子里度过的,那时候一家人住在一起,别提多热闹了,老父另选地方修房子,也是考虑到万一他们两兄弟要回农村过日子,这地方会不够。
这也是农村的习俗,家里的兄弟多了,一般都会分家,条件好一些儿子就自己出钱另外选地修房子,不过也都离得不远。
大黄狗叫了片刻,也认出了方文,跑到他的脚下撒欢,大黄狗也就是寻常的大中华田园犬,不过却是狼狗配,个头比较大,后腿关节生有龙爪,这算是极品土狗了,能活十几个年头。
“爷爷奶奶,这是给您老的家用。”方文这话的时候有些脸红,弟弟每月都会汇五百块钱给爷爷奶奶,可他也只有每次回家拿个红包,没办法,他自己在城里混得实在太差了。
农村的习俗或许在现在的人看来有些迂腐,或是不通情达理,可在老一辈眼里,生儿子是防老的,儿孙长大了,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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