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畏畏缩缩的样貌,嘴角不仅流露出那轻虐的讥笑,心道反正你刘仁恭是自己下来送死的,今天逃不出我的手掌,让你多活一会儿又有何妨,慢慢折磨死你岂不更好!
可随即便听得那如山洪爆发般的一阵轰轰隆隆的声响,那刘仁恭随即就来了精神,厉声喝道:“老妖婆子还不束手就擒......!”
话出刀落,挥舞着那大刀就向着这老道姑迎门劈来。
那老道姑心下一惊,马上警觉,知道他刚刚是在用着缓兵之计。
听这声音好似那千军万马冲下山来。但她这人向来是那艺高人胆大,就是那千军万马又有何惧。
念及至此,“呵呵”的一笑,讥讽道:“原来这刘大人刚刚装熊是在那等这救兵呀?真的是好笑啊!堂堂的刘大人,难道惧怕了我这个老太婆子吗?!”
刘仁恭用眼一扫,见这掌书记王健带着众属下已经跃马围到了自己的身前,心道这刚刚自己打山上呼啸而下的时候,是何等的威风,这老妖婆子这当口想揭自己刚才不敢恋战的底,这哪行啊?在这众兄弟面前绝不能丢了脸面。
当下已经举起的大刀裹夹着劲风,呼啸着向着那老道姑搂头砍去。
那老道姑虽然是这大敌当前,可是毫无惧色,嘴角挂着那嘲讽的笑,只用那手中的短剑向上一拨,竟将那刘仁恭如泰山压顶般的凶狠的一刀,给轻描淡写的化解了。
可这表面上看似风轻云淡,可那刘仁恭但觉得这胸口一阵的气逆,一口气差点没有缓过来,晃晃悠悠的就要跌落马下,被他使劲的咬牙硬挺住,可那脸色霎时惨白,勒住马缰,退回两步。
那赶上来的掌书记王健不安的唤了一声:“大人......?”
因为这掌书记王健比谁都清楚,这老道姑的功夫有多深。
刘仁恭回转了头,强忍着身体的不适,挤出了点笑容,向着这掌书记王健道:“我没事,今天一定要擒住这老妖婆子不能再让她跑了......!”
那掌书记王健看了那刘仁恭的脸色,知道他这是在这强撑着,见他又要挥刀上前,心下不仅焦急起来。
正当此时,那队列里有一个刘仁恭手下的校尉,竟然不知死活的大喊道:“刘大人且慢......!”
刘仁恭闻听了,立马停了下来,正好借机休息和磨蹭点时间,回头道:“什么事——?”
一阵马铃声响,一马从队伍里奔跃而出,双刀在那空中舞动如飞,只见刀光不见人影,口里高叫着:“刘大人,这杀鸡焉用宰牛刀,我来宰杀这只老母鸡......!”
他刚刚看见那老道姑竟然只用着那一把短剑,而且还在那地上步行着,自己骑在这高头大马之上,自然占有着相当大的优势。
而且看那老道姑的刀法,也就稀松平常。
他不知道这老道姑这绵里裹针的刀法,看似不大好看,可她将这内力全部的运在这刀上,格外的实用,可以说是刀刀致命。
他这一直在这大安山上,根本没有见识过这老道姑的厉害。所以他要在这刘仁恭和这众人的面前露露脸,当下就打马抢上前去。
那刘仁恭自然高兴这有人来接替自己,正好借坡下驴,不然还真的不知道自己如何收场了呀!
可那掌书记王健知道厉害,见那校尉如此的轻敌,大声喊道:“当心啊......!”
可是已经晚了,那校尉已经冲了上去,与那老道姑战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