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的时候,刘仁恭之所以没有阻止大家,因为他也是气愤已极,也想吓唬吓唬他。
在自己的面前,我刘仁恭没有发话,没有一个人敢杀人的,而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却……!
想到这,他真的想让众衙役给他一顿乱棍打死。可沉吟了一下,又觉得不妥,不能小不忍而乱大谋,自己还要跟他学那御女之法呢!
他咬了咬牙,将要说的话,又咽了回去,回身喝止住众人:“好了,此事到此为止!”
手中紧握着风火棍,眼中喷射出愤怒火焰的众衙役,闻听了那刘仁恭的话,才极不情愿的停下脚步,怒目而视,好似随时就要扑上来的雄狮,只是暂时在那观望着动向。
那王天师心里不仅的打一寒颤,心道自己真得小心应对,这些如狼似虎的家伙,岂是那良善之辈,这以后还真是伴君与伴虎啊!
那刘仁恭见一时息了众怒,这才转过身来,过去拉住那李老汉儿媳妇的手,语气愧疚的道:“这下我是再也不放你走了呀,你再也不需离开我的身边了,我会找最好的郎中给你疗伤,你放心不会有事的……!”
她身体软绵绵的一丝力气也没有,真想依靠在他的怀里,静静地躺一会儿。
但她没有,甚至很厌恶的挣脱开他的搂抱,坚强的咬着牙硬挺着自己。
她觉得没有任何人可以依靠,想在这个世界存留下来,也只有靠自己,可她一个弱小的女子,又能如何呢?自古红颜多薄命啊!
她不仅叹息自己生如落花,死如流水,飘如陌尘,零若浮萍,尽管有不甘屈辱的反抗,却总摆脱不了被宰割玩弄的命运。
诗仙李白曾一语道破:“以色事他人,能有几时好?”
所以她真的觉得,每个人喜欢的,都是她的皮囊啊!为什么会是这样?要知道漂亮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啊!
她觉得现在的自己,谁也不属于,她只属于自己,她不想依赖任何人,她不想再成为任人玩弄的尤物,她觉得自己最大的需要就是自由。
要想自由,必须摆脱众人的束缚,可她一个娇弱的女子,又如何冲出这众人围成的牢笼。
她仰头望去,大堂外一阵风吹来,拂过她的脸颊,弄乱了她的一头秀发,她不仅感叹着只有这风是自由的,是不被任何东西束缚的!
自己真的愿意随风而去,念及至此,心下不仅一抖,心底最脆弱的弦,刹那之间被拨动了,剧烈的疼痛令她按住了胸口,她知道自己即将走向那无尽黑暗和寂寞,但那里有自由!
浑身一阵颤栗,莫名的恐惧笼罩在她的心头,可那毕竟是自由的,是她所向往的,她一下子又坚定起来。
她一下子觉得自己轻松了起来,如风般的,飘佛着自己的身驱,来到那王天师的身前。
嘴角挂着一丝诡异的笑意,手轻轻的伸到他的怀里。在那王天师一愣神间,抽出了他那把刚刚在那天师观内,驱鬼用的桃木剑,紧握在手。
众人还没等明白怎么回事的瞬间,只听“噗”的一声,那尖尖的桃木剑,已深深的插入了她的胸膛。众人一声惊呼,但见那鲜血透过花袍喷溅而出。
刘仁恭一声惊叫,奔上前来,一把将其搂住,“你……你……你这是为何……?!”
她的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声音微弱的道:“我……我……我不属于……任何人……我自由了……!”
说完,头一歪,再也一动不动了,化作了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