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中钻了出来,一个个青面獠牙,张牙舞爪的向他吐着舌头,做着鬼脸。
看得出来,他们只能在那原地跳跃着,而极力想向他的方向奔扑过来,却办不到。此时,中年男子向他的后肩膀轻轻的拍了一下。
他“啊”的一声大叫,昏了过去。垂眉老者和湖心岛主赶忙回身相望,只见中年男子已将他扶住。
“怎么回事?怎么了?!”垂眉老者焦急的奔过去,不停的摇晃着他。
湖心岛主见他口吐白沫,脸色铁青,牙关紧咬,浑身颤栗;用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滚热的烫手,声音低沉的,道:“他这是中了毒了!快扶他回去!”
众人七手八脚的将刘知远抬回山洞,只见他已陷入了极度的昏迷状态。
垂眉老者焦急的在那山洞中,来回的走动。
搅得湖心岛主一阵心烦意乱,“垂眉,你老老实实待一会儿不好吗?不要胡乱走动!”
“哎呀,算我求你了,快告诉我,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到底行不行啊?能不能把他医好啊?!”垂眉老者急的直跺脚。
湖心岛主见自己说不住他,索性不再去理他。
缓缓的用银针刺进刘知远的皮肤黑肿处,随之银针变色,湖心岛主脸色突变,高声喊道:“这是中了蛊毒了呀……!”
赶忙用手指了指中年男子刚刚从湖心岛取来的药箱,声音低低的,道:“把那最下面的雄黄、蒜子、菖蒲三味用水煎服,使之泻去恶毒。药罐子在箱子那头,哎对,看见了吗?”
中年男子小心翼翼的,打箱子里拿出来一个红布包裹,慢慢打开,显出一个黑色的药壶来,将药缓缓的倒进去,扭身要走。
“等一下!”湖心岛主喊住了他,嘱咐道,“记住了,先用武火煮一刻钟,紧接着再用文火煮一刻钟,把这煮的第一锅药倒到碗中,接着再加上水,依此法重煮一遍,最后第一锅和第二锅的药合在一起,一天分三次给他喝下去,明白了?”
中年男子点了点头,“你放心吧师父!”说完扭身进了刘知远与老妪做饭的山洞后厨去了。
垂眉老者眼睛直勾勾的瞅着二人半天,被这湖心岛主一席话,说的是云山雾罩的,什么一刻钟二刻颗钟的,嗯,这么麻烦?煮煮不就得了呗?有什么了不得的!
见中年男子向后洞去,湖心岛主扭过身来看他,便鼻子一哼,不屑一顾的扭过头去,又渡起步来。
“怎么,垂眉,这病你治得了?!”湖心岛主看着他那大大刺刺的样子就来气,什么什么不行,还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好像自己有多大了不起似的!立马斜眼瞅了瞅他,面带讥讽的道。
垂眉老者听出了他的话味不对,但刘知远的生死存亡掌握在他的手中,一时不敢得罪于他,只有佯装不知,嘿嘿笑了笑道,“那你说他这是个啥毛病呀?!”
闻听这话,湖心岛主面色立刻严峻起来,眼神深沉的凝望着垂眉老者,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这真是诡异的很,他中的这蛊之毒,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我现在只有暂时用几味草药,慢慢的调理,看看有没有效果。”
“中了蛊毒……?”垂眉老者不明所以的疑问道。
湖心岛主沉吟片刻,心情沉重的道:“下蛊的手段有很多,而中蛊后的症状也千奇百怪,唯有这检验方法百试百灵。中蛊者,或因情,或被谋财,或有深仇大恨,总有一种意想不到的原因被人下蛊,任你想破脑袋也不得其解。这下蛊渠道更是花样百出,饭菜,酒水,虫蚁,衣物饰品,防不胜防……!”
“什么人这么恶毒呢?他一直跟我们在一起,什么时候被人下了蛊毒呢……?”垂眉老者不停的摇晃着脑袋,百思不得其解。
“哎呀,你总是一百个问题在那儿等着我,如果我都知道的话,还用在这猜来猜去的吗?真是麻烦……!”湖心岛主向垂眉老者瞪了一眼,不满的撇了撇嘴道。
“呵,问了这么点问题,你就不耐烦了?我们这不是在这分析吗!我一说话你就烦,那你还非要把我留在你身边干什么?真是不可理喻!”垂眉老者见了他的态度,心生不满,一阵跳脚大叫。
湖心岛主见他一副蛮不讲理的架势,立即反唇相讥,道:“谁留你在身边了,你这不是没有地方去吗?!”
就在二人互相斗嘴间,中年男子检来了柴草,打来了水,倒到药壶里,并打着了火,将药壶放到火上,慢慢的煮起药来。
一刻钟后,药滚开时,他一双眼睛诡异的四下瞄了一眼,见没有什么动静,随之从怀里掏出了一包东西,打开药壶盖,缓缓的倒入了药壶里,眼神中透出一股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