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吗?”
“你不必纠缠于我。”veronica笑了,“看来你很清楚你的行为有问题,是怕她不能原谅你吗?”
“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现在立刻去告诉她吗?”
veronica盯着他,他却没有继续说下去,把这句话补充完整,“我觉得你瞒着她,是不对的。”
“你作为律师,应该知道,真相重要,但当事人的利益更重要。”
“这取决于真相是什么。”
“你们看到的,只是自以为的那部分而已。”陈岩不想向她解释什么,但拘于她这特殊身份,还是多说了句,“在事实层面上,我可以对她问心无愧。在感情上,我们的账,自己算。”
关于这件事,veronica没有再说更多。他的情绪够稳定,很难突破,她转了话题,“你这样瞒着她,两人能长久吗?你不可能瞒她一辈子,她知道后,这对她不是一种折磨吗?”
“你这是自我投射吗?”
veronica耸了肩,“我并不认为你的类比恰当,你是在逃避这个问题吗?”
无疑,她是将她的职业病犯在了他身上,陈岩不喜欢被人这样的态度审问,但还是忍了,将问题抛给了她,“那你希望她怎样?”
“我不希望她因为你而牺牲自己的人生方向。”
“那你不要跟我讲,去跟她讲。”陈岩没了多少耐心,“你为什么不能信任她?你为什么觉得她会为了我,去牺牲自己?”
veronica愣了下,“她年轻,难免不成熟。”
“你有跟她打过交道吗?你知道她内心很成熟吗?她不想做的事,她就不会去做,我也没办法逼她。”陈岩无意去戳她隐秘的脆弱处,他没这么无聊,“同样,我为她做了什么,也用不着告诉她,让她有亏欠感,让她为我牺牲。”
陈岩站起身,低头看着她,“我觉得,在这件事上,我们应该有共识。”
他说完就离开,这个年轻人追求效率,笃定她不会开口后,就立即离开了。没有多留一分钟,也没有对她有任何疑问。
然而直到此刻,veronica都不知道,这件事,到底是什么。
她让人去查了,但却查不到他的身份信息。然而这种查不到,本身就是一种信息。他位于何种阶层,以及在那一阶层中的地位,都在这样的封闭中不言而喻。
一点推理,有存在这么一种可能,她就跟他见了面,试图从他得到验证,再得到点东西。然而他这人说话,很注意,也很难让人抓到漏洞。他的警觉性之高,她没有再揪住了细节多问什么。
但她依旧能从他的只言片语中分析出点什么,并且她能肯定他说的是真话。
veronica拿着笔在纸张上写写画画着,列出了几点之后,她换了个新的方向,再打电话拜托了人去查。
她习惯了将理性放在情绪之前,打完最后一通电话后,太阳已经彻底落下了。
一时的无所事事,veronica却在想着他说的,不让她有亏欠感。
许嘉茗回到酒店时,他并不在,桌上多了袋巧克力。
她拉开椅子坐下,拆了颗巧克力送入口中,味道很醇,带了点甜味。
明天就是追悼会,地点就设在家中,已经布置好了。爸爸的照片是她选的,她选了张笑着的他。
吃甜的,会让人的不开心少一点。可能是还没来得及发挥作用,闲下来的她,还是好难过,她又拆了一颗巧克力。
陈岩进来时,看见她趴在桌上看着窗外的晚霞,旁边已放了几个巧克力的纸壳。
“好吃吗?”
许嘉茗点了头,“好吃。”
陈岩也拆了颗巧克力,站着看了发呆的她好一会,“吃晚饭了吗?”
“没有。”
“我带你出去逛逛,随便找点东西吃,好吗?”
“好。”
许嘉茗不想在酒店里呆着,被他牵着在外面漫无目的地走着。晚上气温虽有些低,但在城区,不至于冷,算得上是凉快,是一个适合散步的夜晚。
她不想讲话,他也不跟她多说什么,需要让她有回应。只是陪着她晃悠着,直到他将她带到了一条美食街上。
人很多,陈岩将她护在了怀里,在她耳边问了句,“你想吃什么?”
许嘉茗没有回答,只随着人群向前走着。她许久没有见到这样热闹的场景,视线不由得被一个个排了长队的摊位吸引,忽然视线停在了一处,向他指了下,“鸡蛋灌饼。”
那是一个更长的队伍,陈岩牵着她走了过去,排上了队,只需随着前边慢慢挪动着脚步就好,“鸡蛋灌饼好吃吗?”
“你没有吃过吗?”
“没有,怎么吃?”
“就是一个饼,把它打开一道口子加鸡蛋进去。你可以加点东西,里脊肉,培根,香肠什么的。”
陈岩看着她认真地回答着他的问题。如果是从前的她,是不是会眉飞色舞地跟他描述着味道,还要嘲讽他矜贵、连这个都没吃过。
“那你要加什么?”
“里脊吧。”许嘉茗看了前边买完的人手里还拿了根炸的火腿肠,“我还要一根火腿肠,好久没有吃到淀粉肠了。”
“好。”
“你吃吗?要加什么?”
“就买一个吧,我们分着吃。再去看看别的,别一个饼就把你撑到了,干看着吃不下。”
许嘉茗笑了,他比她都了解她,可笑完后又觉得不该这么开心,止住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