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由得滋生出这截手指,很可能下一秒就会被那净白健康、咬合力极好的牙齿彻底咬断的假想。
“都咬出血了,我的血好喝吗?”
察觉那剧痛越发深入,alpha不得不将左手从男人胸口撤离,按住男人下颌,食指跟拇指同时发力,如同是在掰开一块合住的贝壳。
钳制的却不急不躁,仿佛手指被咬伤的另有他人。
“嗤,难……喝……”
高玚毫不掩饰眼里的嫌弃,只可惜他的话还没能说完,下颌一痛。
那摁在下巴周围的力道,几乎穿透他的皮肤,他的牙床,径直压迫着深埋在牙床内部敏感脆弱的神经,迫使他吃痛,本能地松开嘴巴。
alpha像是没听到他的讽刺般,将手指从男人张开的唇齿间收回。
另一只手,却意犹未尽地揩掉对方唇角上的血迹。
他就着指腹上的粘稠,抹上男人被咬肿至唇线隐隐模糊的唇肉:“真该让周伯,把家里的镜子带过来。”
末了,他倏而一笑,自说自话地接着补充:“不带来也没关系,我们还有浴室里的镜子能用。”
让男人亲眼看着,他是如何一步步地标记他,占有他。
让他知道,谁是他的所有者。
“真他妈疯子,你就该找个跟你一块变态的跟你处!能别他妈总来祸害我!”
高玚被他话里的信息量刺得瞳孔一缩,心里腾起浓烈的不详预感。
自认清对方的真面目以来,他已经不是第一次感受到邢奚厌那神经质的自说自话。
无一例外,最后遭殃的还是他。
那不知节制的索取固然无法逃开,可怕的是最后还得承受那变态的折腾。
不得不迫迎合那千奇百怪,甚至是将他身体得几天下不来床的酷刑。
血管蜿蜒隐现的拳头缓缓松开蜷紧的指节,背到身后悄然摸索。
可惜周围能够作为攻击利器的物体,已经被alpha全部扔到离床铺很远的地方。
他只能随手抓起身后的枕头,丢到对方身上,竭尽所能地为自己争取那微乎其微的逃离空间。
下一秒,数不清的棉絮从破裂的枕头里爆开,雪花般轻盈洁白的棉团,四溢飘散,萦绕在两人的周围,到处都是。
“我只要你。”
alpha扯下男人身上的病号服,泛着热意的指尖重重擦过那筋肉骨骼组合恰到好处、匀称精健富有艺术美感的腰腹肩膀。
最后拉开病号两侧长袖,物尽其用,捆住男人双手。
唇瓣追逐着高玚不断后仰的脖颈,将那上下滑动的喉结吮入口中:“只有这张脸,这具身体,才能让我产生冲动,让我体会到过去从未感受过的难忘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