躁状态下的他制服,还是个走极端的食人花。
他是脑子被干浑了才想有下次……
“是么。”
少年唇角微勾,将他的嘴硬看在眼里。
接着,他抬手搭上alpha腰腹,指腹抚过清晰交错的红印,有一下没一下地揉按着。
像是在加深上面的色泽,又像是在欣赏这几天的累累战绩,直至掌下的体温磨出丝丝不自然的热意。
“等等,我现在……易感期已经过去了,没那个需求,不能再做了!”
余光瞥向那重新落在他腰上,逐渐朝他身下探去的手,高玚顿时瞪圆了双眼,连摸带爬,光着脚,跌跌撞撞地翻下床。
他搞不懂邢奚厌一个未分化的平常人为什么会有使不完的劲,但这对他来说实在算不是什么好事。
“嗯,我不会再对学长做那种事了。”
至少,现在不会。
眼下还有其他事在等着他们。
看着alpha一副如临大敌的惊恐表情,邢奚厌敛下眸底暗潮,跟着从床上下来,一手拿过备好的底衫,一手迅速伸到前方,搀稳差点被地上锁链绊了一脚的某人。
“真的假的?”
高玚满脸惊疑,下意识地回握住横在胸前的手臂,借着邢奚厌手臂的支撑,勉强支起了酸软无力的双腿。
他对邢奚厌的那股子执着都快产生应激障碍了。
这几天,每每他开口示弱,邢奚厌就像是被触动了饥饿开关的恶犬。
他的恳求不仅没有成功说服对方停止对他的安抚,最后换来的反而会是变本加厉的征伐。
以至于,刚刚听见对方竟听进了他的拒绝的时候,他心里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仿佛听到了从天边缈远的天籁。
“自然。”
邢奚厌声音淡淡,目光扫过alpha胸前覆满斑驳咬痕、几乎辨不出底色的红萸,呼吸微微一窒,在冲动跟克制之间反复权衡,最终还是理智占据上风,驱使着他摊开手里干净的里衫,替alpha换上。
“咳咳,你还挺有觉悟。”
高玚看不见少年心底的血雨腥风,还以为对方的举动是在有意示好,没有拒绝。
“学长喜欢么?”
邢奚厌不紧不慢地将衣服上的最后一枚扣子扣好,而后挽起他的手,贴放在颊边。
一双跟头发同色的浅棕睫毛,既长又密,尾端微蜷着,跟那矜冷无暇的五官组合起来,平添几分神秘,无害,让人不知觉间心驰神往。
更像极了翅羽扑闪的尾蝶,干净纤弱,携着丝丝余温,轻轻刮过高玚手心。
力量微乎其微,却刮得他心里一阵痒痒,既想上手划拨几下,又怕惊碎了这份静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