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他话少,其实一部分是因为俗话说得好,言多必失,尤其是他作为一个不同时代而来的怪人,对于这个世界来说还是不能让人接受和容易引起很多不会,索性就少开口,当个安静的人。还有一层原因是因为他更喜欢听温礼去说话,和他不同,温礼其实是个很爱说话的人,尤其是和熟悉的人,萧景泽喜欢听他和别人聊天或者互怼,他觉得这样的温礼有趣又真实。
“真是够官方的回答,就冲着这回答,这个娱乐圈他必进,萧景泽,你真的不是为娱乐圈而生的人吗?又帅又不怎么会说话。”周贺然感叹道。
温礼在旁边笑着骂他,但是还真没法反驳,自己男朋友说话这门艺术还真是需要进修一番。陈书渊开着车笑了笑,周贺然自己反应过来的讨好着人,撒着娇的语气说,“我们渊哥更帅!嘿嘿。”
这下温礼彻底白了一眼自己这个不值钱的发小。
萧景泽却认真思考了一番似的,为刚才的回答又添上了些话语,“我不为了什么而出生。”
他似乎是在思考,停顿了两秒,面上的笑容抹的更开了几分,他说,“但是我又重新思考了一下,如果一定要说我是为了什么而生的话,那我的存在大概率是为了遇见阿礼吧。”
“啧啧啧,哎哟哟哟不得了了,真是不得了了啊。”周贺然一副受不了小情侣肉麻的表情,温礼倒是挑了挑眉,萧景泽说这些话倒是让他有些意外,但是心里却是要紧的甜蜜,他旁若无人的凑到萧景泽的脸边亲了一口,“我爱你。”
“我也爱你。”萧景泽回应道。他平日并不是什么善于言辞的人,爱不爱的这些话也并不长说口,包括温礼也是,他倒是个爱说话的,甚至是些露骨的骚话也没少说,但是爱你这话的重量太高,总是不知道何时该开口,有些肉麻,又有些羞涩。这会儿倒似乎是氛围渲染的足够了,说出来是实打实的诚,心底里的爱意就快要溢出来了,自然而然的就这么流露出来了。
车减了速,停下来等着红灯,漫长的一个红灯,陈书渊的一手搭在方向盘上,另一只手抬起趁机在周贺然的头上轻轻的揉了两下,在周贺然还没炸着毛说自己头型都被揉乱了的时候及时放手然后目视着前方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除了他那有些上扬压不下去的嘴角。
“你看,你这话还是说早了,我看萧景泽可就不像个不会说话的,这嘴不好像抹了蜜一样吗,温礼啊,你可得看好了他,危险的很啊。”陈书渊难得开起了玩笑。
周贺然点头应和道,“这娱乐圈鱼龙混杂的,你可别见多了花花世界心就跟着飞了,那到时候我可饶不了你。”
“行了吧你。”温礼笑着说他,就刚刚那一瞬间他都觉得周贺然像警告自己男朋友不要出轨然后放狠话的小姐妹,好闺蜜,虽然事实也差不多就是这样。
“喂,我认真的,你可别不领情啊温礼。”周贺然说道,玩闹归玩闹,温礼毕竟是自己的朋友,他深知娱乐圈的水多浑,因此在所难免的担心温礼,更何况他对萧景泽的了解也不是很多,但就着这表面来看,他长着这么一张脸,怎么看都让人不放心。
“谢谢你如此重视阿礼,我知道你是担心他,但是我保证他不会因为我受委屈的,我存在的意义就是阿礼,我不会违背他的意愿,如果哪天我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你可以杀了我。”萧景泽认真诚恳的说道,下意识的就想拿把剑送人,又恍然醒悟这不是在自己的时代了。
“千与千寻千共苦,一生一世一双人。”萧景泽承诺道。他曾经也和温礼讲过,在大家的印象里他们这些王公贵族或许都是三妻六妾的,娶个王妃再纳几个侧妃,但是他萧景泽还真并非如此,他将感情看的重,一早便知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因此传开了自己不举的谣言也不愿娶一个不能和自己相爱的人,如今既然有了温礼,便也再也不会容得下别人。
周贺然咽了下口水,他倒是没想到萧景泽会直接这么说,虽然他这些年听过的男人发誓也不少,但不知为何他倒是觉得萧景泽不像说的假话,他要是出轨了大概真的会让别人拿刀砍了自己。“你知道就好。”最后周贺然回过了头说了声。
温礼的脑海里已经浮现出萧景泽穿着古代王爷的装束拿着一把剑递给自己的朋友,和他说着这些话的场景了,他亲眼见过萧景泽穿着那些衣服,也再习惯于萧景泽那些任谁听上去都有点大病的话,内心发暖。
车停在了陈书渊推荐的一家餐厅门口,他们俩说要请萧景泽和温礼吃饭,温礼自然也不会客气,不吃白不吃,连带着抱着小葡萄亲了一口自己这宝贝狗儿子说一会儿给他骨头啃。
简单又平常的饭,几个人一起出来过好几次了,彼此之间也没什么尴尬的,陈书渊和萧景泽忙着给周贺然和温礼夹菜扒虾的,一边也时不时的说几句话,萧景泽的速度倒是快了不少。
他从前根本就不会扒虾,在府上吃的也都是人家给剥好了的,吃些什么都是人家伺候的现成的,出去带兵打仗日子过得艰苦了,前线战事频发,粮食也吃紧,吃的也就随便了些,自然连这些繁琐的食物都吃不到了。
一开始他给温礼扒虾,时不时的就会扎到自己,晚上坐在床上自己生闷气,最后给温礼都气笑了,说他像个小孩儿似的,他有些挫败感的低垂着脑袋说觉得自己做什么都做不好,温礼也不再说他,抱了抱他说他已经很棒了,这些想做也都可以慢慢学,不想做也可以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