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抱在怀里,慢慢的往上顶走。
叶听晚勾着男人的脖子,靠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的心跳声:“陛下要是累了,就放晚晚下来休息一会儿……”
“都是朕的错。”魏景承步子很稳,抱着青年,朝着山顶走:“该罚,就罚朕把晚晚抱上去看夕阳。”
叶听晚:“……”
小声嘟囔:“方才也不见你轻些……哼!”
午后斑驳的光透过树枝,如星星烛光映在天子的身侧,男人颀长的身姿在蜿蜒山路上留下一道黑影。魏景承抱着怀里浅眠的青年,慢慢朝着山顶走去。
叶听晚本靠着男人聊天,不知怎么就睡着了。魏景承的步子很轻很缓,他醒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到了山顶的小亭子里,魏景承还抱着他,不知在看什么,一双如墨染的鹰眸目光柔和,眸子里映着浅金色的光斑。
叶听晚打了个哈欠,问道:“陛下?”
“先生勿动,”周画郎支着画架,正对着两人,“眼下快画好了。”
叶听晚这才反应过来,定了定身子,看着身边的画郎:“什么时候开始的呀,陛下也不喊醒晚晚。”
“陛下,已经好了,”说罢,周画郎将画从架子上取下,“请陛下过目,有不妥之处,臣再做调整。”
天子拿着画,给怀里的青年看:“晚晚看看?”
叶听晚从天子怀里起来,端正的坐着,画中他依偎在魏景承身侧,睡得正香,天子目光柔和垂眼看着他,面前是浅金色的夕阳,透过层峦叠嶂的山林,映在两人身上。
就很有氛围感。
“好看的。”叶听晚由心感叹:“先生画的好看。”
天子甚是满意:“赏。”
待画郎退下,夕阳也缓缓下沉,远边的天际只留下赤红色的一道残影,温度也降了下来。
“回去吧,”叶听晚知道魏景承今夜怕是又要挑灯伏案,早些回去好陪着魏景承一起工作:“晚晚累了。”
回到福宁殿,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甫一进门,福海就在殿外候着天子,见他们进来,支支吾吾的,魏景承与福海相视,对着叶听晚道:“晚晚先上去休息吧,朕处理些事。”
叶听晚点头,拉着魏景承的手:“那,那我先回去,一会儿陛下回来洗澡,白天生了汗,不泡泡容易得风寒。”
“嗯。”天子哄人上去,“乖。”
自己进了书房,福海跟在男人身后,道:“陛下,画院那边过来传话,说是罚跪的王嬷嬷投井了。”
“哦?”魏景承单挑着眉,轻笑道:“差人压下风声就是,左右不过一个下人,刘氏有意处理掉她,换朕一个暴戾的名声。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