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的当头,云岳出剑之快,比平常还急三分。田慎才将手掌贴及云岳背心“至阳穴”,云岳明晃晃的剑尖也已经抵住了田慎心口,冷气攻心。
田慎脑中灵光一闪,知道自己纵使掌力暴发,能置云岳死命,但云岳已经运劲后背,这一掌真力怒吐,未必便能立时取了云岳的性命。倒是云岳的剑只要稍一用力,剑刃刺入胸口三寸,他田慎武功再高也不能一剑穿心而不死。瞬间计算出利害得失,暴吼一声,身法急走,向右飘飞。就这么一缓,云岳已经抓准机会,逃出鬼门关,脱离了田慎掌力控制之下。
田慎身法移动,掌力便偏,这一掌只打得砂飞石走,烟尘弥空,七尺之内,尽是黄蒙蒙的一片泥雾,地下被田慎打了一个大洞,凹了进去。
云岳死里逃生,也是捏了一把冷汗,掌心后背全都湿了。深怕田慎方才当真会狠心出掌,跟自己拚个同归于尽,两败俱伤。那时自己虽然聚劲于背,力抗田慎的红磷掌力,但心里委实没有把握在要穴暴露在敌人重掌挥击下,是否还能逃出一命,所幸田慎不愿与他玉石俱焚,否则这一掌下去,纵然能以灵犀剑杀得了田慎,自己恐怕也好不了多少,即便不死,只要重伤残废,半身不遂,就够他受的了,那时就是生不如死,苦不堪言的境地了。
两人心里都是暗叫了一声“侥幸”,想起方才鬼门关前徘徊,均觉险极。
田慎见云岳灵犀剑在手,面寒如水,灵犀剑剑尖朝下,虽未直指自己,但所发出的冷气刃光,却如寒潮卷地般涌至,心中一沉,见云岳如此气势,整个人天神傲立,自有一股威严,双目冷冷地瞧定自己。强定心神,深吸一口气,双掌蓄足了十成功力应变。
云岳恼他两次背后出手,还伤了师妹柳玉琼,心中之怒,无以复加,脸色变得更加深沉,凝视着田慎,缓缓提起了灵犀剑。一剑横胸,左手食、中两指在上,大拇指在下,用力扳住灵犀剑剑尖,将灵犀剑弯成了一个弧型,凝力不发。
田慎见他的起手式甚是奇特,知道云岳如是出手,剑法必定是石破天惊,鬼神辟易的一击,当下不敢托大,以一双肉掌对付云岳。从怀中掏出两件轻易不用的贴身兵刃,左手握钉凿,右手拿铁鎚,那形象就好像神话中的雷公,足下不丁不八,与云岳怒目相视。
云岳冷笑道:“雷公鎚,破云凿,好,我就看你是否挡得住我的惊神剑?”
田慎怒哼道:“惊神剑又如何,你道我破不了你的剑法吗?”
云岳冷冷地瞧了他一眼,慢条斯理的道:“能破得了最好,我这门惊神剑法自创立以来,还没见过有人能破的,你不妨试试。”
田慎哼声冷笑道:“好大的口气,别人破不了,未必田某就破不了,进招吧!我就破给你看。”说完,鎚凿交击,两样黑黝黝的兵器相撞,当的一声,金铁之声风中飘荡,激射数点火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