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发颤:“……是。”
“我们家梁总要和您谈谈,方便和我们走一趟吗?”
宋亦书的手机已经悄悄按到报警那页了,不过听到“梁总”两个字,他疑惑了。
他能找他有什么事?
黑衣男人看起来十分强势,虽然他正在等着他回答,但是看起来并没有给他拒绝的余地。
“好。”宋亦书点头,而后被黑衣男人礼貌地请上了车,体贴地关上车门,没有任何粗鲁的举动。
梁齐辛正在办公室等着他,linda已经泡好了茶,等宋亦书进来,对他点了点头,款步离开了。
年轻的小助理站在梁齐辛身边,和梁齐辛成熟深邃的脸比起来要嫩许多,他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场面,于是有些瑟瑟发抖。
宋亦书站在他跟前,说:“您找我有事?”
梁齐辛刚结束一个冗长的会议,脸色看起来有些沉,董事们在会议上吵了起来,梁齐辛居然还要帮忙负责劝架,这让他觉得十分荒谬。
因此,他语气开门见山,毫不含糊,充满了压迫感,活像个要债的:“你的困难我已经知道了。”
宋亦书一脸懵逼:“什么?”
“周明旭在干什么,是不是从来没有告诉过你?”梁齐辛看着他,然后看向小助理,示意他先出去,小助理点头。
宋亦书心中有了些不好的猜测。
“他们欠了印湾赌场的钱,这个窟窿他们倾家荡产也补不上,并不是只有和你说的一百万。”
宋亦书心中一坠:“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赌这个东西接触了就是无底洞。”梁齐辛冷漠地回答。
宋亦书长长久久地没有说话。
梁齐辛说:“我会让他不会再出现在赛德林市,不会出现在你跟前,更不会和你要钱。但前提是——”
他顿了一下,才说:“以后你离路明月远一点,不要靠近他。”
宋亦书对于他的每一个字都很震惊,十分迷惑不解:“和路明月有什么关系?”
梁齐辛似乎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无名指上的戒指在灯光的照耀下泛起了温润的光,他模棱两可地告诉他,反正宋亦书这个外人也听不太懂:“为了能和他永远在一起,我必须要排除任何能伤害他的可能。”
谈话时间并没有很长,结尾的时候,梁齐辛说:“我和你们学校请了假,从明天开始他就不去了,直到下个学期开始。”
宋亦书不知道要说什么,云里雾里地被请走了,这一次仍旧是那位有礼貌但是很吓人的黑衣男人。
于是,路明月理所应当地留在了家里,每天和花园、鱼池、以及那排娃娃机作伴,梁家其实很大,但是路明月转悠了好几圈,没有找到自己特别感兴趣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