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累得他连话都说不出来。
路明月挣扎着睁开眼睛,看向他的双眸,梁齐辛的眼神满是复杂的神色,路明月辨认了片刻,里面的难过、不甘和爱意一览无余,路明月看呆了。
他抬手,摸了梁齐辛的眉毛。
他的眉眼生的特别好,是让人一眼就能沦陷的英俊,绝对称得上剑眉星目,路明月看着他,心想,还好还能看得见你,要是看不见了,那得有多么绝望。
这几天路明月都在家里休息,梁齐辛也很难得的没有出门,两个人像是明天就是世界末日了一样,做了又做,累得路明月差点下不来床。
他的情况又严重了一些,只是没让梁齐辛知道,他知道他也会是如此,两个人心照不宣地没有再提起这件事。
明天会是什么样,谁知道呢?
这天晚上,路明月躺在床上,找到那本日记,翻看了许久,又想起了之前的不少事。
他看着其中的某一页:“我们居然还送过怀孕的老师去医院?这么好人好事吗?”
梁齐辛在旁边看报纸,闻言抬眼道:“嗯,我记得。”
“然后呢?”
“然后老师没多久就生了,还询问我们两个孩子取什么名字。”
“所以后来叫什么名字了?”路明月对起名字这事还有点印象。
梁齐辛想了一会儿,眉头蹙起来:“我不记得了。”
路明月无奈地说:“好吧。”
后面缺失了很多东西,但是路明月看到了最后一页的话:“如果明天还能再见到他,一定要把那句话说出口。”
他用力回忆,都已经想不起来自己当时要说什么了,于是作罢,将日记本合上,交给梁齐辛。
梁齐辛有些惊讶:“怎么?”
“帮我收起来吧。”路明月语气有些不舍得,“我怕我弄丢了。”
“你不怕我偷看?”
“看就看吧。”
梁齐辛想了想,道:“你这么大方,我也得跟你分享一下我刚知道的事。”
“什么事?”
“康希文的意外,好像还有温志辉的参与。”
路明月已经很久很久没听到这个名字,一时间怔愣了几秒钟。
“什么?”
“他和永乐会的人有牵连,还和康希文有过过节,很难说他参与了多少。”
“他不是你的司机之一吗?”路明月说,“怎么还和□□有牵扯?”
“我早把他开除了,或许是这之后吧。”
梁齐辛关了大灯,只留了一个台灯,回头的时候,他看到路明月目光沉沉地坐在那里,像个精致的蜡像。
“在想什么?”
“我在想,”路明月的神情很温柔,只是声音有点哑,“要是他和我妈分手的时候把他杀了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