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地治愈了。
他毫无心理压力地怀揣着一大堆上不得台面的小孩子玩艺,笑的跟个挫蛋儿似的乐呵,若不是戴着遮面,恐怕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么漂亮的孩子是个智障儿。
他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摆弄着一坨外表不详的物体。
“师父,你觉得它好看吗?”林舟戳着那物,趴在桌上与它对视。
岑黎瞟了一眼,“山上的土豆尚未成熟,你若想吃我们买些回去。”
林舟默默无语,摸着良心心痛道:“这是师父你啊。”
岑黎本就没什么表情的脸上更加面无表情,他淡淡地“嗯”了一声便没有然后了。
谁知林舟这个胆儿肥的跟猪似的臭孩子跟猪拱白菜似的拱到师父跟前儿,谄媚地双手奉上自己的佳作:“怎么样,这是我做过最好看的一个了!”
岑黎从他手里拿过来,对着烛光粗略地端详了一下,道:“你曾经还做过?”
林舟一听这话可来劲,拍着胸脯道:“那必须的,以前我们班里一堆人做这个,就我捏的杯子最好看。”
然后他同蚊子一样低低地补了一句:“虽然底下漏了个洞没法装水……嘿嘿嘿。”
岑黎注视着他,这个眼睛笑成一条缝的小孩。小孩刚来时土灰土脸,面色不好,身体也瘦了很多。现在养了近两个月,胖了回来也白了不少,原本短短的头发现在也长了,额前的头发大致能遮住眼睛。
“回山上头发需得修理。”
林舟抬头看他,一脸懵,“为啥要剪掉?”
“莫非你想留着。”说话间岑黎已经上床,看着他,拍拍床。
林舟老脸一红。尽管一起睡觉很久了,林舟还是有点不好意思。每次近距离看师父的帅脸他就无法按捺住自己那颗无法平静的心脏。
林舟懵逼的表情瞬间崩裂,咧嘴蹬鞋扑到床上抱着自家师父手臂。岑黎揉了揉他脑袋,拿过一边的医书看了起来。
林舟:“……”
“师父,你这样要讨不到老婆的。”
岑黎目不转睛,一脸淡然:“老婆是何物。”
“算了,反正我会给你养老的。”林舟摆摆手,翻了个身背对师父睡觉了。家也回不去,他在这儿倒没什么,就是担心大哥没人孝顺他。这货老了估计是个儿子不理老婆不爱的种,也就他这个绝世无双的好弟弟勉强照顾一下他了。
哎,真烦。
岑黎看着医书,上面是枯燥乏味的药理,他打算整理一下让林舟学习。只是出了蝉源山让林舟看书他怎么都看不进去,好像蝉源山中的小屋是他唯一能安静下来的地方。
于是岑黎也不勉强,让这本应玩耍的孩子多玩一会儿。或许,回去的时间可以延后一点。
他的余光洒在林舟的后背上,瘦瘦小小的,比同龄的孩子小的多。看上去也就比刚换完牙的孩子大那么一点点,怎么看都不像有16岁的样子。
突然,林舟开口了:“我有个哥哥,他也是大夫。”
岑黎把许久未翻页的书放到一旁,“哦?”他侧脸看着林舟的后脑勺。
林舟翻过身来,一手托腮,鼓着嘴巴,“他从来不看书,懒得要命。真不知道是怎么当上医生的,那些小孩看了他也不怕,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