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灰缸,“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回去了。”
“回什么!你这副样子再过几天死家里头都没人管,失恋就该多往外走走,哪有成天窝家里的?”张炀皱眉道。
“我存折搁床头柜里放着呢,密码是123456,我死了别叫银行把我钱吞了就行。”何宵起身笑呵呵地道。
黎梵一把将人拽回座上,“何宵,你别吓我,就为一渣男要死要活你至于?”
“什么渣男,不知道别瞎说。”何宵皱眉道。
尚城感慨道,“你又想说你男票是血统纯正的忠犬了,为了他妈跟你分手,这理由我也是醉了。”
何宵敲敲自己闷痛的额头,尚城的话提醒了他,徐朗为什么跟他分手呢?就因为那个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冒出来的极力反对的老妈?何宵不相信,一点也不相信。
他极力回忆那天晚上的情况,他赶徐朗母子离开的时候,那女人表现得很吃惊,可徐朗却很平静,似乎早就知道他会炸锅一样,既然知道,又为什么要故意激怒他?难道是他自己不好说话,需要借他的口赶老妈离开?可是临走的时候为什么又要带走毛绒狮子?徐朗开口要狮子的时候,不得不说何宵心里其实是松了一口气的,这是男人常用的含蓄又别扭的撒娇方式,男人在暗示他,在外面睡不好,带个家里的狮子做安慰,可狮子的作用毕竟有限,你要快点找我回来。他就是听懂了这个,才由着性子把人赶走,如果这个暗示他理解得是对的,可是徐朗不仅没有回来还让乔予随随便便一句分手把他打发了,那么一定是那人遇到麻烦了,而且还是很严重的麻烦,就算一时不能见面,乔予有无数理由可以搪塞他,可为什么是没有半点余地的“分手”?他才不相信徐朗那个从来都没有出现过的妈妈会有这么大的能量,那么只有另一个可能,出事了。
何宵被自己的猜想吓坏了,他急急忙忙站起来,迈腿就要离开,却又被张炀手快地拉住,“一惊一乍的干毛呢?”
何宵擦擦额上的冷汗,“我得去见见他,一定得见到他!”
“你上哪儿见他去啊?”黎梵吃惊地道。
何宵没说话,推开张炀就奔了出去。
“哎,他怎么回事啊?”林菲担心地道。
“阿城你跟陆枫跟着去看看吧,他这样失魂落魄的别出什么事儿了。”张炀想了想,有些不安地道。
“成,交给我们。”尚城应了一声就拉着陆枫跟了出去。
“这是新货?”长着一张瘦长脸的东方男人仔细打量着被捆绑在高脚靠背椅上脸色灰白的人。
“给他检查一下。”女人冷声道。
男人拿随身的仪器粗略查看一番,“还不错。”
“把能用的通通摘下来。”
“是的,夫人,我想我需要一个安全一点的地方,毕竟如果取的东西太多,手术的时间也会相应地延长。”
保镖架起男人,在女人的指导下踩塌了大厅地面上的一块方砖,瞬间地上大片瓷砖缓缓裂开,露出狭窄的空间,地面之下的阶梯笔直地通向未知的地下空间。
一群人沿着阶梯走向隐秘的暗室,地面上裂开的通道在所有人通过之后又悄无声息闭合咬紧。
“这里怎么这么黑?下面不通电吗?”医生看着黑黢黢几乎伸手不见五指的地下室皱眉道。
女人也有些疑惑地道,“从前是有电的,时隔太久,大概城区改造了,我想这难不倒你,别忘了,手术做得越好,你拿到的钱也就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