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宵窘了一个大红脸,他又不是女人,来新媳妇儿上门这一套,要什么红包啊……他看眼老爷子臭到不行的脸色,这哪是给红包啊,别给他炸弹就不错了!
一头雾水地接过老管家笑吟吟捧来的锦盒,身边的男人拿过来径直打开,看着锦盒里的白玉观音,男人眼中闪过一丝亮光,不动声色地给面前人把东西带上,看着何宵一脸的懵懂,男人伸手摸摸他的发顶,低头旁若无人地亲了亲他的眉心,饶是何宵脸皮再厚,此时脸上也几乎爆红。
送走二人,老爷子看眼眼观鼻鼻观心的老随从,“挑来挑去,挑了这么一个!”
“老爷,您就别给自己添堵了,您要是不满意能把那东西送出去吗?”老管家呵呵笑道。
老爷子长叹一声,“要是那小子真有本事让阿朗好起来,我就不用再操心了。”
“那孩子不错,少爷有福气,老爷放宽心。”
虽然没有被为难,甚至还受了一个不知道什么意思的“红包”,但何宵还是直到返回两人自己的小窝时才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他摸着胸前的小物件,抓住男人的手,有点忐忑地问得,“这个东西很值钱吧?是不是很贵?”
男人看着他,没有说话,何宵抬手把脖子上总感觉沉甸甸的东西解下来,看见男人不解的神情,连忙解释道,“虽然我不懂,可是你爷爷就算再不喜欢我,送出来的东西肯定也很贵重,财不外露啊,我还是放起来吧……”
衣柜?不行不行!
床头?不行不行!
床底下?不行不行!
……
何宵在屋子里转了一个遍儿,也没想好到底该放哪里,忍不住在心里欲哭无泪地喊了声天,尼玛,穷人当久了,有样值钱东西竟然都没处放啊啊啊啊!
最后还是徐朗看不下去拿过来直接扔到床头抽屉里,才让人消停下来,爷爷的认可让他很感激,那个白玉观音是徐氏子孙的信物,有了它,何宵就是徐家的一份子了,不论以后发生什么事,徐家的家产都会有他一份,他忽然觉得自己每天的工作终于有了与往常不一样的意义。
何宵本来以为今天姓赵的那事,他不知道,结果他却黑着一张脸盯着自己白天被咸猪手碰过的手腕盯了一整晚。
“我没有监视你……我正巧在那里谈……”
看着对方脸上不安的神情,何宵探身上前亲亲他的嘴角,“我知道,徐朗从来说到做到,不会骗我。”
“是不是爷爷……对你说了什么。”何宵虽然在极力掩饰,他却仍能感觉到,从徐家回来之后,何宵似乎就陷入了一种很消沉的情绪状态中。
何宵犹豫了很久,他知道这种事情他没资格插嘴,可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徐朗,你以后不会接手徐家对吗?”
“你希望我接管徐家?”他有些诧异地问道,他一直以为何宵对这些事情并不关心。
虽然知道说出自己的想法特别像个怂恿丈夫争夺家产的恶毒心机婊,何宵还是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希望。”
徐朗没说话,何宵也不会逼迫他,这种家族内部的事情他不懂,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陪着他。
吃过晚饭,脱了衣服,何宵瞧着对方那一身的淤伤就觉得肉疼,一边找来红花油给人搓揉,一边在心里把徐老大爷数落了个遍,他丫以前是混黑社会的吧!训练的手下也没轻没重的!
这边徐家大宅里,邢锋骂骂咧咧地趴在床上,瞪着非要给他打石膏的私人医生,“卧槽,我他妈又没动他媳妇儿!这是把老子往死里揍啊!”
去过徐家之后,生活仍旧一平如水无风无浪。一转眼冬天走到了最冷的时候,何宵攒了几个月的钱给家里装了台空调,过年的时候,徐朗留在家里陪他,连徐家老宅都没回,大年三十晚上老爷子亲自打电话把何宵臭骂了一顿,何宵这才知道老人家好像已经接受了他。爸妈知道他从小就不喜欢在亲戚中间打转,也怕火车票不好买,年前特意打电话来叮嘱他可以年后再回家,何宵觉得这样也好,他都见了徐老爷子了,没有理由不把徐朗也带回去给爸妈看看。
虽然两人在一起已共同度过了一个十年,但眼下才是对何宵来说,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跟爱人共度新春,所以就算明知吃不完,他也难得奢侈了一回,年夜饭做得很丰盛。吃过饭又麻利地揉面包饺子,然后洗得干干净净,舒舒服服窝在对方怀里看春晚。徐朗一晚上也没记住几个节目,只听着身边人一边吐槽一边从头到尾笑得像个傻X。
午夜跨年的时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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