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宋军不过才区区几千人,怎么自己会感到紧张?
“大人,鞑子再次增兵,司徒将军他们已经有些顶不住了!”顾斌真的有些急了,连声音都大了起来。
“张弘范现在何处?”王竞尧找了块巨石坐下,问道。
“还有山外!”
王竞尧慢慢擦拭着自己的铁血宝刀,说道:“不动,有擅动者,斩!”
此时的王竞尧,心里非常清楚,他和鞑子的主帅一样,都在等待着,等待着对方打出最后一张底牌,而后寻找机会,一击致命。现在比的是谁更有耐心,谁更能承受伤亡。
周围战将脸上已经显露出焦虑,为山下的士兵牵肠挂肚,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司徒平一、陶亮、池文隆和黄声福,都是从常州开始就追随自己的忠勇部下,那锋锐营又是自己一手组建,死了哪个都让自己心如刀绞。不过相比于抗元大业,无论什么样的损失,自己都必须有充分的心理准备承担下来。
山下,司徒平一已杀得浑身都是鲜血,一口大刀刀刃都砍出了缺口,他看了眼山上,王竞尧大人处却一点动静也没有。
“鞑子还没有上钩。”陶亮一路杀到司徒平一身边,悄声说道:“我们伤亡甚大,看来今天锋锐营和锋钺营要集体葬身此处了!”
司徒平一呼出了口气:“陶兄,你我兄弟今日若毙命于此,倒也是人生一大快事!”
陶亮大笑起来,他的银枪已断,从地上操起了一条枪,大声说道:“男儿当杀人,杀人不留情!兄弟们,为了中原千千万死难的百姓,诸军把性命留在这吧!”
“男儿当杀人,杀人不留情!”数千天卫军士兵精神大振,厉声齐齐吼道,把生死都抛在了脑后。胡人营和黑人营在巨大伤亡面前,本已士气浮动,这时看到这些士兵英勇如此,没来由的也热血沸腾,竟一样不顾生死的忘记了害怕。
“男儿当杀人,杀人不留情!”山外张弘范也听到了这气壮山河的呼声,皱着眉头问道:“这些军队是何人统领的?”
“回元帅,是宋朝的开国侯,天下兵马都元帅王竞尧的天卫军。”身边一名元将回答道:“此人升迁速度快得惊人,他本只是常州城内一名小小的都头,现在才多少时候,已经成为了宋朝的重臣。”
张弘范点了点头:“我想起来来了,唆都元帅曾经吃过此人的亏,看今天的阵势,这人训兵倒颇有一套,能令士兵忘却生死,不简单。这个天卫军总共有多少兵力?”
“绝对不会超过三万之众。”那名元将说道:“我们在福建的探子曾经汇报过天卫军的情况,不过泉州防范甚严,再具体的情报却无从得知。”
“士兵虽勇,主将却不得领兵之妙。”张弘范轻蔑地笑了下:“才三万人,他又要防范泉州,又要与我军争锋,哪里还会有伏兵?命令大军,进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