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贺敏之还以为他是个孩子的时候,聂十三已悄悄成熟。
当日离家远行,也是怕自己无法自控伤害到贺敏之吧?
聂十三苦笑。脸颊上指印未退,摸着滚烫。
浪迹江湖两年多,有寂寞也有热闹。
聂十三性情虽冷,却不孤僻,举止更是萧然有侠气,颇交了几个朋友,其中不乏年轻风流的侠少。
跟着出入过秦楼楚馆,却对那些脂粉香浓莺莺燕燕毫无性致;也跟着去过男娼馆,对那些或清俊或妩媚或艳丽的少年还是毫无性致。
各去过一次后,再不涉足风月场所,不愿辱及别人,也不愿辱及自己。
也不是没有江湖侠女垂青,天下第一庄的秦晚笑年方二八,艳绝江南。
自从他一剑破了庄中三大剑客联手后,秦姑娘一路相随,陪伴他整整一年,最后却黯然归家,只说:聂少侠做的每件事都让女人心仪,男人心折,武功高,人品也高,什么都好,就是不懂得情。
她却不知,聂十三是极于情,而忘了情。
他只要贺敏之。
就连自渎的时候,想到的也是贺敏之。
身体上的水珠已经挥发,聂十三又提一桶水,从头浇下。
“哗啦”一声,像一个利落的誓言。
贺敏之是天上的那轮月,为了他,聂十三愿意把自己的少年锐气和厉烈锋芒都沉淀成拥着月的漫天黑暗,温柔的,博大的,相随相伴。
第三桶水浇下,聂十三终于冷却。
穿上衣服回到屋里,躺到床上,却看见贺敏之正含笑看向自己,一双眼澄清如水,毫无睡意:“大冷的天,大半夜的洗冷水澡,这是练的什么功夫?”
说着,抚摸上了聂十三犹带湿意的发。
聂十三发现冷水白浇了,那股压下的火一下被他的手指点燃,烧得更烈,几欲失控。
贺敏之一个翻身,压在聂十三身上。
两人的寝衣宽松而柔薄,密密贴合下,聂十三迅速有了反应,硬而热的抵住了贺敏之大腿内侧,咬着牙,声音暗哑:“下去!”
贺敏之与他鼻尖相对,侧过脸来,浓密的睫毛刷过他的眼皮,带来酥痒的诱惑,声音却很无辜:“为什么要我下去?”
一边说着,一边直起腰,一手解开他腰间束着的带子,就着领口一扯,聂十三的胸膛裸露出来,蜜色肌肤被月色镀上一层银意,似一匹流淌的缎子,却满蓄着惊人的弹力和爆发力。
贺敏之看得有些呆住,不由自主的按上他胸膛的肌肉,又下滑到小腹,坚韧精悍的触感更是诱人之极。
手指在小腹流连片刻,指尖轻轻捻向聂十三胸口的突起。
聂十三喉咙里发出一声呻吟,一把抓住他的手:“你……最好下去,我会伤着你。”
眼底有危险的火苗闪烁。
贺敏之一双琉璃似的眼,清浅溶溶的看着聂十三:“十三,我喜欢你,不管还能活多久,这一生一世我只盼着和你共度。”
手探进下衣,抚慰他已经硬得发疼的硕大:“所以……我不想留遗憾。”
聂十三笑了。
他一向很少笑,但一笑起来,就像岩石上突然绽开一朵花,生动华美,耀眼动人。
贺敏之正迷惑于这一笑的魅力,突然感觉身体一重,已被聂十三反压了下来。
春雨般绵密的吻落在额头、眼睛、鼻尖、脸颊,最后吻上了嘴唇,舌尖探入,缠绕吸吮,承接不住的银丝溢出嘴角,闪出晶莹的水光。
一个极尽缠绵温柔的吻结束后,贺敏之衣衫半解,玉白的脸上浮出情欲的色泽。
聂十三吻着他的下巴,颈子,用舌尖挑逗左胸的一点绯红,手往下伸,握住了他笔直挺拔的分身,上下滑动。
贺敏之眼中春水迷蒙,黑发散乱着铺开,手指死死掐住聂十三的肩,从喉间粘膜处,发出一声轻微低哑的呻吟,聂十三听得浑身一麻,理智的弦立刻崩断,轻轻一口咬上他,手上一紧,贺敏之已喘息着射了出来。
聂十三就着射出的白液,一根手指轻柔而用力的挤入他的后穴。才进去一个指尖就感受到了柔软滚热的战栗和吸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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