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衣人手臂更用力了几分,低头在那人额上吻了吻,声音笃定中没有犹豫。
“既已知晓,吾会竭尽全力,帮你恢复功体。”
林阁景怕他将这件事记在心上,若是今后他不能恢复功体,还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下意识要挣脱开他的怀抱:“永渊,我不……”
谁知还不等他将话说完,那人就骤然扣住他的下巴,目光深不见底的与他对视,一字一顿问道:“难道结契之誓,你已全然忘却?”
“不。”林阁景怔怔与他对视良久,眼底不由泛起蒙蒙雾气,声音有着几分哽咽,“我不敢忘……也不会忘。”
玄衣人听到他这样的回答,这才松开了自己的手指,再度将那人和孩子牢牢抱在怀中,眼底泛起了层层涟漪般的笑意:“孩子有如此天赋,乃应是吾剑族中人,今后,他将随我习剑。”
“这是自然。”林阁景闷闷的将头靠在他肩上,侧过脸来看着襁褓中的孩子,唇角的笑容再也遮掩不住,“不过他刚刚出生,你就莫要苛求了……既然你恢复了记忆,他该是随你姓永玄衣人对此不置可否,手指梳了梳那人的长发,神色认真的低声嘱咐道:“魔界之内危机四伏,今后,莫要轻易离开吾身侧。”
“我知道。”林阁景点了点头,知晓他恢复了记忆之后,也同样和自己一般,不愿意和自己分开,神色不由更加温和了,“除了你身边,我也没有其他的地方可以去了……”
玄衣人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的拥了他许久,这才放开了自己的手臂,眸色温柔的低声道。
“走罢。”
林阁景含笑应了一声,转眼之间瞧见不远处,正站在洞府里可怜巴巴的,睁着一双雾蒙蒙的眼睛看着自己,便一只手抱紧了怀中的襁褓,另一只手与那人十指相扣,抬步朝着面前的石阶而去。
“再横劈百次,竖斩百次,便可歇息。
种满了葱茏花木的广阔庭院的脚下,用魔界最为低劣的魔石堆砌而成,其上布满一道又一道的剑痕,不论是谁走上这条魔石铺就的道路,那每一道剑痕都会迸出剑气,令人小心翼翼不敢稍稍放下心来。
血红色的苍穹此时正大亮,身姿挺拔修长一袭白衣的剑修,手中持着的银白色的长剑斜指,幽紫色的双眸深邃如海,目光正落在自己身侧不远,双手握着一柄木剑支撑身体,圆乎乎的脸蛋上全是汗滴,雪发黑眸眉间有着金印的小小男童身上,声音低沉冰冷中透着几分严厉。
男童大约有着五六岁大,闻言不抬袖去擦自己额上的汗,反倒站直了身体略微低头,神色恭敬的对着白衣男子低声道:“是,父亲。”
待到男童深吸了一口气,再度持剑扬起之时,两人身后却蓦地传来一道,温柔中带着笑意的声音。
“嘉儿。,,听到这个声音,白衣男子眯了眯眼睛,眼底闪过一分柔色,男童则将手中的剑放下,转过身来看着快步而来,着深青色衣衫的俊秀男子,抿了抿自己的唇睁大了眼睛,神情中多了几分依恋之色,唤道:“爹爹。”
林阁景走到近前去看儿子,将手中的食盒交给身后跟着的安芜,用自己的袖摆给儿子擦了擦汗珠,又在他眉心的金印上亲了一口,唇角弯弯的轻声问道:“已经练了整整一上午了,爹爹准备了你喜欢吃的东西,歇一歇好么?”
不等他的话音完全落下,一直站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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