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建中无奈叹气。果不其然。
“必须结契。咱村的风气不能坏了。”李老村长转向边上沉默的骆万林,“骆老弟,这个决定你没意见吧?”
“爹!”
“爷爷!”
骆长安跟骆荣急忙喊住骆万林,希望他三思。林月也睁着泪眼紧盯着骆万林。
骆万林躲躲闪闪地避开他们的视线,喏喏地朝李老村长道:“都、都听大家的。”
“爹你!”骆长安不敢置信。
“爹!你怎么能这样,小花也是你的孙子啊!”林月气急,“难道你骆家只有骆向富骆向贵两个孙子了吗?”
“林月你什么意思!”陈玉梅尖声质问,“跟我儿子有什么关系?”
“要不是你儿子要抓我家小花,我家小花怎么会扭伤脚怎么会……”
“放屁!他说是就是了吗?我还说他想诬陷我儿子呢!别胡乱把我儿子掰扯下来!”
林月眼带怨恨:“陈玉梅!我信我儿子的话,你敢信你儿子说的话吗?谁撒谎谁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我、我……”陈玉梅有点心虚,“你说是就是的吗?胡说八道。”
“骆长安!”林月转向骆长安,“我林月自认嫁入你骆家没有一丝一毫对不起骆家的。这么些年,什么香的好的全送去大哥那里,我自己的孩子落不着好的就算了。如今我儿子都要被卖了、被迫要草率地跟一个男人定契了,你难道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骆华急忙搂住她:“娘,您别急,这事儿我愿意的。”他顿了顿,狠了狠心,添油加醋道,“再说,我若是留在家里,说不定哪天就被卖掉了,还不如今天就跟李大哥结契算了。”
林月闻言更是悲痛:“骆长安,你听到没有!我儿子竟然有家都不敢回!宁愿跟一个男人结契也不敢回家!是不是以后我孙子也要这样提心吊胆?是不是我们一家子都给他们做牛做马才行?你还是不是男人?就看着自己的儿子被欺负?你还是不是男人?”向来温婉的她声音凄厉,连声质问道。
骆荣抖着唇看向骆长安。
“别说的这么委屈,这是你们欠我们的!”陈玉梅冷笑,“本来去服兵役的是你家骆长安,若不是你这个没用的东西当时连个男孩都没生下,爹哪里会让我家长平去服役,最后还抛下我们孤儿寡母死在战场。你们害了我家长平,害得我年纪轻轻就守寡,害得我儿子从小就没了爹,难道不应该给我们做牛做马吗?!”
“因为打仗死了的人多了去了!你怎么不去找那些打仗的大官儿算账去!”林月声音嘶哑,“你毁了我儿子一辈子,我要你偿命!”她扑过去就是一顿撕挠。
“啊!林月你敢!”
骆荣急忙抢上去拉住她:“阿娘,你冷静点。”
骆华慌忙爬起来,忘了自己的脚还伤着,站起来立马压到痛处,差点摔倒——若不是李实顺手扶了一把的话。
骆向富、骆向贵也连忙把自家娘亲给拉开,骆向贵还顺势踹了骆荣两脚。
一时间,场中几人闹成一团,乱糟糟的。
“够了!”骆长安、李建中同时喝止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