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星染奇怪,他可不像会讲故事的人,出于好奇,有兴趣的听着下文。
“二十二岁,正是张扬青春的年纪,人就没了。”莫南时看着眼前的女子闪烁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悲伤,接着说,“可是任务还没有结束,我们其余几个人就坚持完成接下来的任务,面对他的牺牲,没有一个人哭。”
“不是不悲痛,也没有看透生死,而是那时的我们都知道,与离开的人相比,你还存在的意义就是活着,自己快乐,也代替他快乐。”说完,莫南时的眼睛盯着易星染,见女孩的神色有所触动,心中的忧心不禁少了一分。
就在与莫南时直视的那一刻,易星染感觉到自己的心突然漏了一拍,她突然明白,这个看似沉稳实则在她面前无赖的男子,是在以一种特别的方式在开导她。莫名的感觉,两人似乎认识很久,至少是熟悉的。
正值假期,店里的人不是特别多,服务员很快就把两人的食物端上桌,易星染拿起筷子正准备吃的时候,突然觉得心情舒畅许多,刚刚还在为回忆所伤感,现在竟觉得有些轻松。其实,她何尝不是明白这些道理,不然也就不会放弃自己学医的梦想转而成为一名记者了。可是,现在出奇的畅然许多。莫南时,真的很奇妙。
开口吃下一口,抬起头就看到对面的人正低头吃着,姿势优雅,如同贵族王子一般,可是在这个地道的小店里,竟没有一丝违和感,好像,他就是一个平民百姓。
“莫先生,谢谢你。”
莫南时抬头,拿筷子的手一顿,看向她。
“谢谢你在我晕倒的时候把我送去医院;谢谢你在墓地将我带到酒店;谢谢你刚刚分享的故事。”易星染诚恳的感谢。
莫南时放下筷子,把背靠在椅背上,看着她,“既然这么感谢我,加上我们也这么熟了,不如,你换个称呼怎么样?”莫先生,他极讨厌在她嘴里吐出来的这三个字。
有那么一刻,易星染真想给他一个冷眼,说句,“先生,我们有多熟啊,你能不能别那么自以为是。”
不过,易星染还是忍住了,大大方方的喊了一句,“莫二少。”
莫南时发誓,这个小丫头绝对是故意的,装不明白。“我叫你‘星染’,你难道不应该叫我熟识一点的称呼?”比如,南时什么的,他幼时长辈们都唤他“南南”,虽然懂事之后就禁止家里人这样叫他了,但是如果是她,也可以听听。当然,就是幻想一下。
“所以,我们算是朋友?”易星染不懂,他们才见过几面吧,这么熟识的称呼,请饶恕她叫不出来。
“不是,我要追求你。”莫南时正襟危坐,严肃且认真的告诉她,“易星染,我看上你了,我要追你,做我的妻子。”
大脑如同炸了一般,一片空白。易星染觉得一定是自己在做梦,可是舌尖上麻辣的感觉正在提醒她,刚刚有人对她告白了那个人她只见过几次面,就要追求她,而且是妻子!
心动吗?不!她只是震撼,不是没有人追过她,但他们都说是女朋友,这是她第一次听到,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霸气,宣布着要她做他的妻子。而她,一点也不怀疑这话的真实性。
“莫二少看着沉稳,没想到竟会这样追女孩子。”缓了缓神,易星染没了刚刚放松的神情,面容浮上冰霜,纵使再震撼,此时的她也高兴不起来,一个只见过几面的人说要你做他的妻子,原谅她,她并不那么高兴。
莫南时并不觉得有什么,相反,从十八岁到二十五岁,整整七年,隔着千山万水的想念,今天,是他最为高兴的一天,至少,他终于可以光明正大靠近她,可以毫无顾虑的说喜欢她,甚至是爱她。
“我也没想到,那些沉稳的样子在你的面前竟溃不成军,至于追女孩子嘛”,流光一闪,身子前倾,靠近她,温声说道,“只有一个你。”言外之意,你是我第一个追的女孩子。
饭自然是吃不下去了,莫南时提出想要送她回家,易星染直截了当的拒绝了,对于她的追求者,她向来不留有一丝余地,再加上她平常在外人面前性子冷漠,久而久之,也就没人去她那儿碰钉子了。
莫南时没有勉强,今天的信息量太大,得给她消化的时间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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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家。
自从十五岁找到亲生父母之后,易星染就搬到易家来住。不过,自她成年后,就在外面和养母一起住,只有放假的时候才会回到易家,这也是当初易池,她的亲生父亲同意她和养母明姻一起住的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