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到了约定的日子,冬墨拿出了许多自制的糕饼点心,让祁砚带去。他们两个不能都离开食肆,因此冬墨留下来照看,祁砚则一人代表他和食肆里的其他老友,前去上门拜访。
祁砚乘坐上贺迦的马车,两人一起来到了则清的新住处。他的新家在赫城南边的一个小院子。这里人烟较少,周围静悄悄的,偶尔听闻一两声虫鸣鸟叫。府邸周围草木郁郁葱葱,空气清新纯净,倒是很适合调养身体的僻静之地。
“唉,则清他也是有心了,专门选了一个这么偏的位置给苏瑞清养伤。”贺迦挑开车帘,引着祁砚下来,“这儿离赫城中心太远,他每天在自家和户部的办事处之间来回奔波,肯定累得不轻。”
祁砚跳下地来,拿起装满点心的大食盒,走到了兰府的门前,敲了几下。贺迦也上来,粗声粗气地喊了几声兰则清的大名。不多时,门从里面打开了,久违的兰则清出现在两人的面前。
“来来,祁砚,贺迦,你俩快进来……啊呀!”
话音未落,他就被一左一右扑来的两团抱住了。
“则清哥,你这段时日一定忙坏了吧,都没空来看看我和冬墨。”祁砚开玩笑道,在美人的肩膀上捶了一下。
兰则清抱歉地看着他,“近来户部事务太多,每晚归家还要烧饭熬药,照看病人。你跟冬墨的新店开业那天,我也没空到场庆贺,实在是抱歉。”
“没事儿,我只是说说着而已。红火食肆开业的时候,你不是还让鼓风兽带着小礼物来了吗?”
听了这话,兰则清不好意思地笑道:“鼓风兽那日是不是又闯祸了?它回来的时候喝得醉醺醺的,肚子被酒水撑得有原来的两倍大,还在屋里发了好一会儿酒疯。”
“哈哈……这倒没有,它那时候一直乖乖地坐在角落里喝闷酒,不声不响的,都没人注意它。”祁砚说着便止不住笑起来,“要是它闹出动静来,我或许还能早点发现,劝它少喝点酒呢。”
他们几个一边说笑着,一边往屋里走去。穿过了小院子,兰则清让两位客人先落座,给他们倒上了热茶,自己则赶去了后头的灶屋里准备饭菜。
在屋里等候的时候,祁砚发觉贺迦皱着眉头、呆望着前方,似乎在沉思。便随口问道:“贺大哥,你在想什么呢?”
贺迦沉默了一会儿,忽而问道:“祁砚,你可有觉得,鼓风兽它……有点异常?我的意思是,它不同于普通的异兽,有时候会有些……古怪。”
祁砚一愣,“鼓风兽?”他看着贺迦的表情,这汉子明显有心事憋了很久,结合他说的“古怪”,他俩怕是想到一起去了。便索性压低了声音,把自己曾经听鼓风兽“说人话”的那事儿给他讲了。
贺迦听罢大惊:“你,你说的可是真的?鼓风兽真的叫了则清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