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些光辉荣耀都是别人的,而不是他沈君晗的。
同上面的这些人比起来,他实在显得微不足道。
如今他只不过是一个阶下囚而已。
这些事情都是惜萝公主过来告诉他的,如今君晗手上戴了一圈又一圈的枷锁,行动都很不便利。
说起来真的很奇怪,从前他在七皇子身侧为虎作伥的时候,满京城没一个人敢出来说话的。如今七皇子犯上作乱已经被打入死牢,他如今也到成了罪不可赦的同犯。
一桩桩,一件件的罪行仿佛春雨过后的春笋,一节节的往外冒。他从前嚣张,桀骜不驯,这些都不足以定他死罪。真正的大罪有两点,一是陷害栽赃良臣董越,二是迷惑七皇子祸乱宫闱,犯上作乱。
想到此处,君晗脸上露出一丝嘲讽。董越乃是个作奸犯科之辈,何时成了良臣?自己不过一个江湖人士哪里能迷惑的了高高在上的七皇子?
那夜他伤的很重很重,他以为自己是快死了,结果并没有。老天兴许觉得他前世的孽障还未偿还清,于是留了他一命,接着偿还。
惜萝公主金枝玉叶,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如今却双手紧紧的抱住一身囚服,满身血污的君晗。
“呜呜呜,阿晗,我不要你死,我不要你死!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的!我去求皇上,我是他皇姑姑,他一定不敢不听我的话!”
君晗苦笑着抬了抬手,他想告诉惜萝,他身上很脏,可瞧惜萝哭花了脸的模样,也并不嫌弃这些。
身上的伤口才刚刚结痂,一圈又一圈血痂看着分外恐怕,他觉得伤口一定是又裂开了。因为惜萝公主抱的实在太用力了。
“惜萝,你不要哭了。”君晗低声安抚道,“我如今不过是个罪大恶极之人,你犯不着为了我再去得罪新皇。”
其实,惜萝公主不是没求过新皇,她那日在殿外哭求了许久都未成见到皇上一面。从前,新皇很是尊敬惜萝公主这个皇姑姑,如今却是丝毫不见动容。
惜萝公主走后,如今才登基的新皇来了。他如今再不是从前那个意气风发,看起来单纯天真的少年了。他的名讳普天之下无人再敢直呼,他的身份无人再敢冒犯。
卿潇穿着一身明晃晃的龙袍,脚下穿着盘龙织金的玄色长靴,同这个阴暗潮湿的地牢格格不入。
略抬了抬手,身后立马上来一个侍卫将沈君晗手脚上的粗铁镣铐解开,随后就低着头,恭恭敬敬的退到门外守着。
“沈君晗,说起来还要多谢你提醒,朕才得以将卿潮打入死牢,坐稳皇位。”
君晗低笑,挣扎着扶住墙面慢慢站了起来,抬眼道,“别的话就不用再说了,我只想问你一句,你有没有告诉许言,我和你那日在锁心阁之事。”
“没有。”
“为什么?”君晗勃然大怒,大声道,可随即就有两个侍卫冲了过来,将他死死的按在地上。
卿潇见状皱眉,“谁让你们进来的,都给朕退下!”
两个侍卫这才放开了君晗。
走至君晗身侧,卿潇低声笑道,“不为什么,我只是想取代你在许言心里的位置,不过看来我是赢了。许言现在莫说是原谅你,就是见都不愿见你。”
君晗手脚蓦然一阵冰凉,仿佛炎炎夏日里劈头盖脸的倒了桶冰水在身上,从头到脚都是冷的。
半晌儿君晗才颓然的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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