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蘅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在心上人面前第一次射箭就表现得如此丢脸,太郁闷了。
卿平倒并没有因此对杜蘅有什么不好的看法,在他看来杜蘅每天都很努力,而且进步巨大,这不刚学会骑马就能双手控弓开始练习射箭了,这说明杜蘅非常有天赋。
“刚开始射箭这样很正常,别灰心。”卿平安慰道,“主要是新手不懂得拉弦的角度和松开弦的时机,你且看我示范,学一下我是怎么做的。”
说完卿平也弯弓搭箭,朝着杜蘅刚才瞄准的小树射去,只见箭如流星,直接射中树干,在破入木头里面时火花四溅,并且直接穿透树干,扎在了树后面的一块大岩石上。
杜蘅看得目瞪口呆,心里感叹道不愧是剑灵,简直天生神力。
有了卿平的示范,杜蘅开始渐渐摸索学习,射到第四支剑的时候,终于能够扎中树干了,为此杜蘅心里还雀跃了一小会,偷偷去看卿平的脸色。
卿平看到杜蘅眼巴巴求表扬的神情,嘴角微微上扬,他对杜蘅说:“干得不错,接下来开始练习射猎物吧。”
杜蘅巡视了一会四周,那些玉真公主手下的骑手都打猎得正欢,他们最后是要将猎物献给公主的,谁猎得的野味最多,就能拿到最好的奖赏,所以大家都非常卖力。
而那三位诗人也身手不凡,一改教科书上或飘飘欲仙或瘦弱愁苦的刻板形象,每个人都猎得了不少猎物。
古代骑射可是有身份的富家子弟都会去学的一门技艺,高适一直想要从军自然不提,李白的理想是当一名剑客,而杜甫年少游历时也没少和达官显贵一起出猎过,这种场合对他们来说可谓非常游刃有余了。
杜蘅看了一下,不远处起起落落飞着两只野鸡,草丛中有几只毛茸茸的兔子在蹦跶,灌木后面还躲着两只獐子……
卿平看到杜蘅在衡量对哪只猎物下手比较好,便说道:“第一次射猎心不要太大,挑那些好猎的小猎物吧。”
獐子长得块头大,野鸡会飞,杜蘅的目光就落在了那一窝小兔子上。
一箭射出,擦着兔子腿扎在草丛里,兔子只是破了一点皮,马上惊慌失措地四散跑了。
杜蘅不好意思地看向卿平:“又没射中。”
“别心急,再找猎物练习就是了。”
杜蘅因为练习射箭拉在了狩猎队伍后面,这个时候前面已经被那群人扫荡得差不多了,仅仅剩下的几只猎物也被杜蘅这一箭吓跑,他只得跟着卿平骑马向前,沿路再寻找新的猎物。
眼前出现了两条分岔路,一条比较宽阔,上面有不少马蹄践踏的痕迹,看起来大部队就是往这个方向去了,而另外一条人迹罕至,荒草长得高过灌木,一直通往幽深的林壑之间。
“大路上猎物估计都被打得差不多了。”卿平说道,“我们走小路。”
这条小路越走,道路两旁的树木越高大,到了山谷深处的时候,头顶的树木遮天蔽日,看起来整个人都如同置身于昏暗的傍晚时分。
说来起来,原本走小路打的主意是这里没被人猎过,能找到的可以供杜蘅练习的猎物比较多。
但奇怪的是他们走了这一路,除了一些停在树枝上唱歌的小鸟之外,竟然连一只猎物也没有发现,仿佛猎物都感知到了什么,宁愿往狩猎队面前撞,也要避开这片林地。
“卿平,难道你让我们走小路有别的意图?”杜蘅侧头问道。
卿平微微一笑,心想这小子还不算糊涂。
“你知道为什么玉真公主要找白鹿,却非得兴师动众得狩猎吗?”
杜蘅想了想回答:“难道不是为了找出白鹿吗?”
“玉真公主通过占卜得知白鹿躲藏在夷山,因此在夷山打猎,惊动一山的野兽,这样才能让白鹿露出行迹。”卿平说,“多亏公主那边弄出的动静,我想我们快找到那头白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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