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趴在地上,手握成拳,合了又张,张了又合,女子斜睨着地上的少女:“大小姐身子弱,带她回房休息去。”道完,便气势汹汹的领着几个侍女离去了。
剩下的两三个侍女,见自家主人走远了,这才小心翼翼的扶起地上的少女,还细心的替她掸了掸衣裳的尘土,慢慢的扶着她回房,嘴上还道:“大小姐,您忍着点吧……”
少女咬着唇,缓缓的抬起头,一双颜色很淡的瞳孔,肤白如脂,脸颊的一半已经红了,连带着,眼眶都泛红了,她颔首,然后在侍女的搀扶下回了房。
白晏看着少女远去的身影,这才从假山后站了出来,他说怎么这群人看着眼熟,原来李家的二夫人和大小姐,白晏来了李家后,曾经听八卦的下人说过,二夫人,也就是李桉的母亲,是仗着自己貌美年轻才勾引到李老爷的,李老爷的正妻,也就是大小姐的亲生母亲,是李老爷的结发妻子,可奈何李老爷根本就不爱大夫人,所谓的什么结发夫妻,也只不过是两家的联姻而已,听闻李老爷与大夫人成亲一年不到,便在外面找个另一个女子,而且那个女子还怀了老爷的骨肉,李老爷不顾大夫人的反对,将那女子取做了二房,也就是现在的二夫人,恰好,在二夫人进门不到半月,大夫人便怀上了,虽然大夫人怀的孩子是李老爷,但李老爷对这孩子,却是没半分感情,反倒是对二夫人呵护至极。
十月怀胎,二夫人先生下了一名女儿,不到半月,大夫人也诞下了一名女婴,也就是大小姐,李淮萝,这李淮萝虽然比李桉小了一个月,但按照规定,她还是被封为了大小姐,李桉,也就成了二小姐。一个称呼并没有什么不对劲,可偏偏二夫人就是心生妒忌,她串通了别人,给大夫人贯上了一个奸夫□□的罪名,光有罪名还不够,还有要人证,于是她又聘了个屠夫,让他给大夫人下药,大夫人中药了,蒙汗药,屠夫趁着这个时机,霸占了大夫人,二夫人里应外合,拉着老爷来看,道:哎呀!大夫人通奸啦!
一时间,大夫人清白尽散,老爷拂袖离去,第二日便下令要让大夫人浸猪笼,大夫人听完后面色惨白,冷笑几声,最后,下人在房中看见了悬梁自尽的大夫人。
大夫人死了后,这李家的主母,便成了二夫人,二小姐也因此成了实质上的“大小姐。”至于李淮萝,一两个月都见不到她也没什么奇怪的,她总是被二夫人关在了柴房里,李淮萝和她母亲有几分相似,生性比较温婉,遇大事也不敢反抗,只能自己忘窗惆怅,渐渐的,这个大小姐便淡出了人们的范围,连李老爷也都快忘了他有这个女儿了。
白晏不喜欢管闲事,他只喜欢看闲事,看完了,就散了。
白晏第二次见到李淮萝是在他成为李桉的贴身随从后,白晏看着前面意气风发的某人,这才知道她说的跟着他混是什么意思,就是当小弟。
李桉说要带他去见一人,白晏不以为然,他没什么想见的,可当李桉带着他走到了柴房门前,他才知道,她想带他见什么人。
李桉小心翼翼的推开门,嘴上还柔柔的叫着:“淮萝?”
李淮萝此时好像正在刺绣,她抬眸,眸色极浅,宛若一湖青蓝色的湛水,“阿桉!”
她语气中透着几分欣喜,放下了手中的刺绣,上前踉跄的抓住了李桉的手,有些狼狈,又有些难以抑制的欣喜:“阿桉!你总算来了!”
李桉莞尔道:“对啊!最近我事情有些多,所以没来看你了,倒是你,可千万别生我的气。”
李淮萝道:“我怎么可能生你的气。”
李淮萝笑的很好看,如一摊清泉,柔柔的,暖暖的。
李桉转身对着白晏道:“拿来。”
白晏哦了一声,将自己手中提着的盒子递给了李桉,李桉递给了李淮萝,“这是你前阵子托我给你带的扇子,我来迟了,我听说了,我娘为了这件事专门打了你……”
“没事的。”李桉话都还没说完,李淮萝便无所谓的温婉笑笑,这么的温婉,也许恐怕就只有白晏才知道她那日趴在地上双眼泛红的委屈模样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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