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眉道:“可是请了太医!”
“请了的,只是三阿哥啼哭不已,让人见了焦急。”
胤禛现在就这么一个儿子(武氏肚子里的暂且不算),心里自然极为在乎,在加上这三阿哥打出生起就是个弱的,三天两头的生病,胤禛自然就更为挂心了。
“爷快去看看吧!”年若兰在后头柔柔地说道。
胤禛回过头瞧了她一眼,微微颔了下首:“爷一会儿就回来!”
“嗯!”年若兰冲着他笑了笑。
绿琴站在依兰院的大门前见自家主子姗姗而回,脸上不由露出高兴地笑脸,不过又见主子身边没有爷的影子,这露出的笑脸不免的又往回缩了缩。
“这是什么味道?”离着近了,绿琴的鼻子闻到了一丝丝不和谐的气味。
年若兰十分欢愉地告诉她:”正宗北京臭豆腐!”
绿琴:“…………”这还是她那个高冷清雅,永远不食人间烟火的小姐吗?
用着满头的黑线,绿琴艰难地说道:“奴婢这就去准备大浴。”
“嗯!去吧,去吧,对了,顺便把于大夫留的那些个管肠胃的小药丸儿拿出来。”年若兰摸了摸自己白腻光滑的小下巴,依她对自家这副病弱身子的评价,还是立即吃上些小药丸儿,好得也能亡羊补牢一些吧。
胤禛在李氏那里坐了好半晌,弘均确实病了,小脸苍白的躺在床上让人见了心理十分不落忍,胤禛亲自喂了他药喝,李氏在旁边看着,觉得心理暖融融地十分地感动。胤禛呆了半晌,觉得弘均稳定了些便想要离开,谁知道他一起身躺在床上的弘均就开始哭。
“爷在留会儿吧,均儿这是舍不得你走呢!”
胤禛低下头看着三阿哥虚弱难受的样子,到底又重新走了回去。
“弘均闭上眼睛,睡一觉,病就好了!”胤禛抬起轻轻拍了拍三阿哥的小小的背后。
这个一向冷硬的男人,大约只有在面对自己的孩子时才会露出这样柔软的表情。
“主子?”绿琴看着年若兰那纤细的,单薄的,孤零零地坐在那里的背影,脸上不由露出心疼的表情,悄悄地靠过去,充满担忧轻轻叫了一声。主子其实是很希望爷能够来的吧,因为今日毕竟是主子的生辰啊!
“嗯?什么事情啊?”年若兰打盹的状态中回过神来,转头一看,绿亲霎时觉得心塞非常,瞧瞧,这满脸的黄瓜片啊~~~说好的失望呢,说好的伤心呢?都是骗人的!
即使稳重温柔如绿琴这一瞬间也忍不住在心里面疯狂吐槽了起来。
“天晚了主子歇着吧!”绿琴满脑袋黑线地说道。
年若兰撑了个懒腰,淡淡地嗯了一声。
半晌之后红烛熄灭。
胤禛顶着漫天星光而来。
“爷————”苏培盛转过身,一颗脑袋垂的几乎伸进地下的缝隙里。
依兰院的大门从里面放上了门闩。
“奴才这就去叫门!”苏培盛道。
“慢着。”胤禛的表情在黑夜里让人有些看不清楚,但是苏培盛毕竟伺候了他这么多年,他以自己的项上人头发誓,爷现在的心情一定不会有多美好的!
“回书房!”片刻后,胤禛转身,如此说道。
【如我是闻。一时佛在舍卫国。祗书给孤独园。与大比丘众。千二百五十人俱。尔时世尊。食时。著衣持钵。入舍卫大城乞食。与其城中。次敌乞已。还至本处。饭食乞。收衣钵。洗足已,敷座而坐……】叨叨咕咕地声音已经在屋子里面持续了好长时间,年若兰一甩手中的经书,觉得自己是头疼欲裂。她其实是个很聪明的人,记忆力也不错,不过佛经这种东西实在是太咬文嚼字了,最重要的是年若兰本身完全不解其意。不过她还不敢不背,胤禛为人刻板钉是钉某时某,说了让她半个月之内把佛经背下来就觉对不会再多宽裕她一天。
正头疼欲裂的直想挠墙时,画屏一脸怯怯地走了进来,行了一礼后,只道:“主子,奴婢跟您说一事件啊!”
“啥事?”年若兰喝了口茶水,润了润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