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将军为何深夜还没有休息,莫非小小的北平邑就难住了你?”
黄忠心中一惊,拔起佩剑,警惕道:“是谁?”此处是西凉军中军大帐,外围守护的士兵层层叠叠,他不相信有人能够安然闯进来没有惊动任何士兵。
营帐外走进一人,一袭寻常百姓的衣服,只是身上闪现出若有无无的杀气。
“张将军?你怎么到这里了?”黄忠将宝剑入鞘,急忙上前迎道。
张绣淡然道:“近闻西凉军在北平邑受阻,张某特来相助。”
黄忠脸上露出羞赧之色,第一次带军打仗遇到这样的事情,难免有些放不开。
“黄将军爱民之心,乃是我军之福,但将军岂不闻慈不掌兵之说?若是鲜于银也似北平邑守将单从一般将百姓赶到城上,是不是我军就不攻城了,空耗钱粮驻扎在城外?”张绣语气中带有一丝呵斥“大军一日消耗多少钱粮,想必黄将军心中有数,他单从胆敢大逆不道将百姓驱逐到城墙上守城,却不能阻挡我军进攻的步伐,大将军虽然爱民如子,但黄将军不要忘了军令如山!”
黄忠道:“是我失职了,但看到那些百姓,我实在是不忍下令。”
“黄将军,你要知道,不攻破眼前的城池,会有更多的百姓遭到苦难,这些人的死亡换来的所有代郡百姓的幸福,牺牲少数而成全所有人,为什么不去做呢?这些都是身为武将最基本的东西,相信黄将军也明白。”张绣语气缓和道。
黄忠抱拳道:“多谢张将军提醒,我知道怎么做了。”
黄忠年近五十,战场经验丰富,只是受到了西凉军思想的影响,在战场上一时不能适应而已。
张绣笑道:“黄将军能看明白这一点,乃是我军之福也,张某素来和黄将军没有什么交往,今晚就助你攻下北平邑吧,也算是不枉结识了一番箭术高超的黄将军。”
黄忠眼中闪过一道惊色,从张绣轻飘飘的话语中,他能够听出,眼前的北平邑眼前之人只要乐意,大军就能旦夕攻下,张绣在西凉军中的地位很少有人知道,黄忠也是偶然从郭嘉口中得知张绣掌管着一支秘密队伍,战斗力当属西凉军翘楚。
“如此多谢张将军!”送上门来的好处,黄忠乐于接受,正好趁机见识一下这位在西凉军中颇负盛名的张绣。
黄忠带领一千骑兵严阵以待,只要北平邑内有变化,立即进攻,张绣与他约好举火为号,到时黄忠带领大军一拥而入,则北平邑定矣。
黑夜之中,黄忠眼力远超常人,隐隐约约看到百余名身穿黑衣之人,熟练的攀登上城墙,在寂静的夜里,极尽听力,只能听到轻轻的窸窣之声。
“这些人是?”黄忠轻声问道。
郭嘉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道:“孤狼,黄将军倒是好福气,碰到了孤狼,这北平邑是十拿九稳了。”
黄忠心中一惊,孤狼士兵在西凉军向来都是神秘般的存在,在军中如此之久,他也是隐约的听到孤狼之名,未曾亲眼见过,如此说来,张绣就是孤狼的统帅了,看郭嘉的神情,对此事早已知晓,看来自己还是没有进入到西凉军的核心。
黑夜中,城墙上方亮起了火把,不断的摇晃,在黑夜之中格外显眼,黄忠精神一震,大手一挥,身后的一千名骑兵向着北平邑滚滚而去。
城门吱吱呀呀的打开,黄忠一马当先,杀入城内,径直杀向城中大军。
睡梦之中的幽州军被西凉军杀的人仰马翻,单从亦是在乱军之中被杀死。
天明之际,城头上大大的“幽”字换为了“凉”不明就里的百姓打听之下,方得知是西凉军杀进城内。
得到北平邑之后,黄忠立即出榜安民,稍作休整之后,带领大军杀向郡城,只要将郡城攻下,真个代郡就是西凉军的囊中之物。
西凉军攻打代郡的消息传到阎柔大军中时,军中将领竟无一人敢于答话,场面诡异的安静。
阎柔轻咳了一声说道:“西凉军罔顾汉室,擅自出兵攻打我幽州,诸位有何看法?”
幽州从事鲜于辅道:“将军,西凉军只有万余人,而代郡的守军有八千多人,只要据城而守,西凉军难有寸功。”
“代郡的守将是鲜于银将军,其为人刚烈,恐怕受不了西凉军的辱骂出城迎战,如此,则代郡危矣。”别驾齐周道。
虽然幽州牧刘和尚未到达,但幽州的官员大多已经定下,阎柔统帅三军,齐周为别驾,鲜于辅为从事,其余一应官员,各有封赏,等到刘和到来之后,立即就能上任,但手中还剩下多少权力,就是个未知数了,为了权力,亲兄弟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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