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迫得叫他不能呼吸的青年。
因他得皇帝喜欢,也经常在御前与齐凉相见,因此对齐凉认识得比别人更多些。他吞着口水压低了声音可怜巴巴地说道,“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都是为了表妹么,我都知道。你担心她,我也担心,咱们这颗心都是……”
“谁担心她了!”齐凉冷冷地否认道。
呵呵这话去问问被你抢劫过的御膳房与太医院更有权威呢。
齐安嘴角抽搐,不由想到母亲安王妃与自己的莫名的告诫。
“当心阿凉。”安王妃叹着气儿与他说道。
不过为什么要担心齐凉呢?莫非母亲担心齐凉揍他?这个还是很有可能的。
齐安默默把自己往墙角缩了缩,觉得自己安全了些,这才小声儿说道,“都是为了表妹好不是?表妹面前我没说,顾明玉也就是那么回事儿,诚王是个王八羔子你是知道的不是?这厮才得了顾明玉这个新鲜美人儿,正炫耀,都炫耀到了我的面前!”
诚王好色,齐安纨绔,虽然不是一条道儿上的,不过诚王已经觉得齐安想必能“懂”自己。
虽然平日里齐安与诚王并不亲近,不过从诚王嘴里听见点儿相关话题,还是可以有的。
顾明玉的事儿叫诚王自己给说出来了,齐安顿时就傻眼了。
“诚王拿这个当香艳故事,我才堵住他的嘴,只是若没有个章程,日后京里都知道了,表妹只怕脸上不好看。”
明珠虽分家,清白名声无碍,只是也太打脸了啊。
这到了哪儿都得叫人笑话。
“这一家子没个消停,从上到下根子都坏了,拖累人。”齐安见齐凉无声,便顿时骂道,“叫我说,还不如表妹在洛城消停!”
靖北侯府这一家子简直叫人头疼,里里外外都是烦心事儿,齐安在意明珠与昌林郡主,便十分厌恶没事儿找事儿的靖北侯府上下,与齐凉抱怨道,“前儿韩国公府之事不就是表妹出面?表妹心软,见不得女孩儿吃苦,只是叫我说,太劳神了。”
他自然知道明珠对清白的女孩儿更软和些。
齐凉一双狭长的眼,默默地看着明珠休息的方向,不知在想些什么。
“你怎么堵他的嘴?”他突然问道。
“他在外头相中了一个花魁,还是我花了一万两给赎出来赠给他的。”
提起这个齐安就想骂人。
他虽纨绔,却从不去青楼楚馆。可就为了把顾明玉的事儿给弄明白,不得不捏着鼻子跟诚王去了京中最有名的“虫二楼”。不知哪个狗屁倒灶的家伙硬说这是个“风月无边”的意思,没得叫没文化的四公子牙疼。
这年头儿去青楼是去睡美人儿的,玩儿得这么文雅实在叫人扫兴。且再有学问不还是个青楼?装什么呀!齐安叫花酒呛得要命,还得与诚王说话。
“你碰了花魁?”青楼是最叫齐凉厌恶的所在,他皱眉,嫌肮脏地离齐安远了些。
“不敢不敢。”齐安想到那几个媚笑往自己身上依靠却叫自己大惊踹开的花魁,顿时拱手连连说道,“我,我还得来见表妹,怎么能沾那样的货色。”
明珠是齐安心里最干净要紧的人,哪怕那些花魁生得美貌无双,可是在齐安的心里却不抵明珠一根手指头。
他只要想到明珠或许会鄙视地看着自己,什么心都淡了。
不知为何,齐安却并不讨厌这种感觉。
“这还差不多。”齐凉见他如此,这才满意地颔首,静静地看着不知为何突然傻笑起来的齐安,哼了一声方才冷淡地说道,“诚王相中的花魁,你为了知道顾明玉之事,因此掏了银子?”
一万两也不少了,特别是齐安还是个吃爹娘的纨绔。他见齐安小胸脯骄傲地挺起来,觉得很不欢喜,心里生出几分恶意来突然问道,“你在青楼一掷千金,赎了花魁风流快活,名声越发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