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非议,很多人都骂他乘人之危见利忘义,连自己亲生父亲都能要挟,用的还是亲弟弟的性命。
所以一坐下来,毛东晖就笑着对陈小嵩竖起了大拇指:“陈记者,你们果然不是盖的,这么快就把新闻做出来了。哈哈哈,看到方天鹫那狼狈样,我心里真高兴!”
她还以为这事情被公布出来是陈小嵩的所作所为。
陈小嵩顺势承认了,点头笑道:“是啊毛女士,为了这条新闻,我都两天两夜没睡觉了。”
“哎哟,真是辛苦你了陈记者,这是小小心意,你千万要收下。”毛东晖从包里拿出了一个红包递给陈小嵩。
陈小嵩漫不经心的接过那红包,在手上稍稍掂量一下,他就估摸出里面应该是两千元,不算少了。只是比起他原来能得到的,又显然算不上什么。
“毛女士,我今天约你出来,是关于你之前答应做的专访的,不知道你现在方便吗?”陈小嵩说道。
“当然方便了,你尽管做。”毛东晖笑着道。
然后,陈小嵩就拿出了照相机,又拿出了录音笔。
毛东晖对此并无抗拒,还笑着说要把她拍得漂亮些年轻些。
接下来,陈小嵩开始了对毛东晖的采访。
他问得很详细,包括当年赵中健是怎么跟方惜如离婚的,毛东晖又是怎么认识赵中健的。乃至于他们的儿子赵先桦是什么时候被确诊患上白血病,后来是怎样去求方天鹫的。
在毛东晖口中,赵中健和方惜如是因为性格不合才离婚的,而她则是他们离婚后才认识得赵中健,并在后来嫁给了他,生下了儿子赵先桦。
在赵中健、方惜如离婚之后,赵中健为了照顾他们母子,还每个月给他们支付赡养费。
至于赵先桦,也被毛东晖说成了一个天上有地下无的少年,罹患白血病之后日渐虚弱,最后命悬一线,只能寄望于找到合适的骨髓。
说到赵中健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找方天鹫体检配对后,他们夫妇一起恳求方天鹫移植骨髓,方天鹫却始终一副铁石心肠,最后还提出要赵中健支付两千万元给他,才肯答应移植骨髓给赵先桦。
毛东晖的叙述里,她和赵中健是心地善良的夫妻,赵先桦更是前途无量的儿子,而方天鹫则是缺乏人性的冷血动物,为了钱妄顾亲人性命。
陈小嵩洋洋洒洒记录了好几千字,又把毛东晖的话全部录了下来,就说道:“毛女士,我说句实话你别介意。这些其实都只是你的一面之词,在缺乏实据的情况下,会招来很多质疑的。所以说,你有没有一些能证明自己的东西呢?例如上次那种协议书。”
“没有了啊。”毛东晖说道。
陈小嵩想了想,就道:“那这样,你能把令郎的出生证以及病历都拿出来吗?其他资料也行,越详细越好,这能够证明令郎和方天鹫确实是有血缘关系的兄弟。有了它们,你所说的话就能被大众相信了。”
“这些我都有,你什么时候要?”毛东晖不疑有他。
“自然是越快越好,因为现在外面的舆论瞬息万变,如果方天鹫那边采取的措施产生效果,你们很有可能会反过头来变成被舆论打击的对象。”
毛东晖也想到了,如今的方天鹫终究不是当初那个什么都没有的穷学生了,一旦反击,非同小可。
所以她立刻道:“你等等,我现在就回去拿!”
说罢她就匆匆离开了咖啡馆,陈小嵩面露笑意,他让毛东晖把这些证件还有资料拿过来自然不全是为了证明这采访的内容属实,还为了把毛东晖抓在自己这边,以防她去跟其他媒体合作。
也幸亏现在外界出现的文章里并没有出现赵中健和毛东晖的名字,否则那些无孔不入的记者恐怕已经蜂拥而至了。
半个小时之后,毛东晖就把这些证件资料都拿过来了。
陈小嵩迫不及待的看了起来,然后,他对毛东晖道:“毛女士,这些资料,我先帮你保管,要在必要的时候才能拿出来,而且,这些证件的事,你不要跟其他人说。”
“行。”毛东晖答应得很爽快。
兴高采烈的毛东晖回到家后,却发现几天没回来的赵中健竟然就坐在厅里,看到她回来就腾地一下子站了起来,怒气冲冲的盯住她。
被赵中健这模样吓了一跳,毛东晖往后退了退,道:“你……你干嘛?”
“方天鹫和那两千万的事,是你捅出去的?”赵中健指着毛东晖厉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