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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诸听完了徐倏的话当即大怒不已,狠狠一拍桌子,直引得堂中其他酒客纷纷侧目。
“史大哥和徐小弟刚刚说的可就是与岚泽宗的那一番瓜葛?”
徐倏和史诸二人的谈话虽然声音并不大,但是夏凡等人也听得很清楚。
“不错!”史诸点头道。
“那事情不就好办了?直接向岚泽宗告发那个江樽,还史大哥一个清白不就行了?”飞缈道。
“不行的……”徐倏摇了摇头,嚅嗫着道,“那江樽是岚泽宗执法长老江由之子,在岚泽宗之内势力不小,就算告发了,岚泽宗也一样会护着那江樽,是不可能会站在老史一边的……”
夏凡笑着对飞缈道,“你看,小学生都比你明白世道。”
“哼!大不了去州府告状,难道还没有个讲理的地方了?”飞缈争辩道。
“唉!难吶!”
史诸摇头苦笑道,“麟武皇朝以武立邦,一向推崇武宗护疆。
但凡建立武宗,州府都会为之划分地盘,并其给予武宗向当地平民百姓收赋的权利。
皇税,州税,宗税,这是麟武平民生而为人所必须背负的三重税。
而各大宗门为了向州府争取得多的地盘,无不争相向州府大送金财灵宝,而大多数金财自然还是来自平民百姓的身上。
很多地方的宗门对平民百姓剥削无度,直教民不聊生,而州府也是从来不闻不问。
作为州府来说,若是遇到宗门与平民的纠葛,自然也是会偏向于宗门的。
所谓平民百姓,在州府的眼中都只不过是草芥而已,给你在州府大地上活着的权利就已经是大开天恩了!”
“实在是太过份了!简直是蛇鼠一窝!”飞缈闻言气愤不已地怒骂道。
“常言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长此以往,岂不民怨沸腾?他昊氏的皇位究竟是如何坐得这样安稳的?”夏凡也不禁对本就心存芥蒂的麟武皇室颇有微词。
“大胆狂徒!何人敢在此妄议圣上?!活得不耐烦了?!”
这时厅堂之中一张酒桌之上的七八个人猛然拍案而起一声怒喝,纷纷抽刀出鞘,一下子便将夏凡等人的桌子围堵住了。
“我等乃是西泽府的军尉,微服在此,却不曾想竟遇上尔等叛逆!还不快快束手就擒?省得军爷们动手!”
“!……”
这一下着实令夏凡等人很是意外,不想无意间又惹了麻烦。
飞缈恨恨地对夏凡暗声道,“都怪你!胡言乱语!又惹祸了吧?!”
“我也是接着你的话头啊……”夏凡委曲地说着。
“各位军爷!这几位都是刚从西域来的,初来乍到,不了解情况,又多喝了几杯随口几句醉话而已,请各位军爷多担待!”
史诸急忙起身向那些人连连鞠躬作揖,大把地往那些人手中塞着炼金。
“哼哼!我们西泽府的人岂是贪财好利之辈?你这些都是不轨的赃物,我等全部没收!”
那几个人一边义正言辞地呵斥着,一边将史诸塞给的炼金全都揣到了怀里。
“军爷们的酒宴全算在我们的账上!我等扫了军爷的兴,罪该万死,在此赔罪!赔罪!”
史诸忙不迭地继续向那几个人的手中塞着炼金。
“呸!我等差你的酒钱?反逆之罪谁能容你?再啰嗦本军爷直接将尔等就地正法!”
一人说着就将手中的钢刀举起。
“唉!你这就蛮横了。”
这时另一个人拦住那举刀之人,笑着说道,“我们麟武皇朝海纳百川,容万邦来客。既然是西域番邦蛮夷之人,初来乍到不懂规矩也属正常,直接就这样砍了岂不显得我麟武皇朝不够大度?”
“那你说怎么办?”
“自然是应该带回去好好教化一番,令之懂得我们天朝上邦的礼法,给他们一个做天朝良民的机会。”
那人一边说着一边向其他人使着眼色,目光不停地扫着那在座的三名绝美女子。
那些人当即会意,纷纷淫笑。
“好吧,那就跟我们走一趟吧!军爷们受个累,加个班儿,好好教教你们我天朝的礼数!”那几个人肆无忌惮地伸手就要去抓飞缈、聆妤和璎珞三名女子,丝毫不掩饰脸上的淫意。“噌!”
夏凡蓦然黑铁剑出鞘,当即就要斩向那几只伸过来的狗爪子。
“啪!啪!砰!咕隆咚咚……”
就在这时,一道黑色锦衣的突然身影出现在那几个西泽府军尉的身前,一瞬间便扇了那说话之人两个嘴巴,一拳便直接将人给打飞顺着楼梯滚了下去!
“什么人?!”
“敢打西泽府的人?你好大的胆!”
“造反?!”
一时间几个西泽府军尉勃然大怒!
这时只见那锦衣人伸手向那几名军尉亮出一块金玉令牌。
西泽府的那几名军尉一见那块令牌竟然登时脸色大变,颤抖不已!
“滚!”
那锦衣人手举令牌,声音寒肃地冷叱一声。
西泽府的军尉们顿时屁滚尿流地惊恐而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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