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吊死在王侧妃院门口呢。
反正我路过安郡王府的时候,听着里面正闹着呢,热闹极了。”
顾楠听了,心中了然。
安郡王恼恨孟云裳惹事,使得他后山藏的金银暴露,加上谢家送聘让安郡王府丢了人,怎么可能会多给孟云裳嫁妆。
安郡王妃心疼女儿,用自己的嫁妆补贴。
王侧妃恼恨孟云裳用她做了替罪羊,便将这事捅了出来。
顾楠笑了笑没说话。
只能说孟云裳并不无辜。
“真不知道南烟县主怎么想的,送聘那日谢家让她成了全城的笑话。
这样的男人,她还上赶着嫁人,真是个蠢货。”
戚静静撇这嘴骂了孟云裳两句,想起顾楠与她先前的关系,连忙换了话题。
“不说她们了,咱们说点别的。”
安郡王府。
孟云裳一哭二闹三上吊闹了一番,王侧妃连院门都没出,只听到里面丫鬟哭喊说她被气晕过去了。
匆匆赶来的安郡王暴跳如雷,一巴掌将孟云裳扇倒在地。
“给我关起来,出嫁前不许她再跑出来。”
孟云裳被下人抬回了院子,脸也肿了,额头也肿了,脖子里还有一圈泛红的痕迹。
安郡王妃心疼地一边为她涂药,一边劝解。
“我早说过,你不是王氏的对手,何必非要去和她闹。
嫁妆的事,我自会想办法慢慢补贴你,面子不重要,里子里的实惠才是最重要的。”
孟云裳握着手里的白绫,眼底满是怨毒。
“还不是母亲不中用,母亲身为正妻,却被王氏一个妾压在头上。
若母亲在王府说了算,女儿又何须自己去争取嫁妆?”
安郡王妃脸色一白,嘴唇抖了抖,强自按耐住心头的苦涩低声道:
“确实是我没用,这些年来任由王氏把持郡王府,但这里面牵扯的事太多了,
一句两句也说不明白,你答应母亲别闹了,嫁妆的事我来想办法。”
孟云裳满心不耐。
能有什么事,不就是后宅女人争风吃醋那些事嘛。
分明就是她没用留不住父亲的心,才会让王氏春风得意。
“父亲都已经发了话,母亲还能有什么办法?”
安郡王妃沉吟片刻,道:“谢府送来的聘礼是六十八抬,咱们郡王府就回六十八抬的嫁妆。
但母亲的嫁妆,还是自己说了算的。
我这些日子一直让你哥哥在整理我的陪嫁首饰,铺子和庄子,明细已经列出来了。”
安郡王妃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纸递给她。
“你哥哥已经改姓叶,到时便让你哥哥以你外祖家的名义,把我的嫁妆送给你做添妆。”
孟云裳看着嫁妆单子上的水田,庄子和铺子。
“母亲嫁妆几乎都留了给我,不用留给哥哥一些吗?”
安郡王妃摇头,“你哥哥疼你,他说他的家业自己挣,让我把嫁妆都留给你。”
孟云裳破涕为笑。
“母亲和哥哥待我真好。”
顿了顿,她目光微闪,接着问道:“昨日我看母亲让嬷嬷收拾出来两套南珠头面,十分华贵。
怎么没在这单子上看到呢?莫不是母亲想偷偷给女儿一个惊喜?”
安郡王妃神色微滞,顿了顿才低声道:“那是我准备送给清河县主的添妆。”
孟云裳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