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退了几步,岑乐深呼吸了一口气,才比划着手势,问道:“请问其他获救的人在哪里?”
岑乐是先天性失语症患者,从小就不会说话,他能够和人沟通的方式,只有手语和写字。
牧琛显然看不懂岑乐的比划,他看了半晌,问:“你不会说话?”
岑乐的手僵了下,脸色变得有些苍白,过了会儿,他才小幅度地点了点头。
“你等一下。”牧琛看了一眼岑乐,把手里端着的药碗放下,随后走了出去,没过多久,便拿着几张纸和笔墨回来,“会写字吗?用写的吧。”
牧琛曾经上过几年私塾,只是后来荒废了,但简单的字和计算,是能够懂得的。
闻言,岑乐的眼睛亮了一下。
他想,虽然男人看起来像是黑-社-会上那些不良一样有些可怕,但是是个好人,而且很细心。
岑乐慢慢走到桌子旁,可在看到桌上放置的毛笔和砚台后,不禁懵了一下,他疑惑地抬起头看向男人,想要问,可是又想起自己不会说话,手语对方也不懂,便放弃了。
“不会写字吗?”牧琛看岑乐久久没动,出声问。
岑乐摇了一下头,然后他便拿起毛笔,又沾了墨水,在纸上一笔一划地写出了自己的疑问。
岑乐哪里会用毛笔写字,因此尽管很小心很努力地写了,可写出来的字还是又大又丑,他稍微看了一眼,便迅速低下头,又将眼睛闭上,揪着衣角,害怕会被男人嘲笑。
不过他等了又等,都没有等到想象中的笑声,于是他大了一点点胆,慢慢睁开眼,又小心翼翼地抬起头,见男人并没有任何笑意,而是很认真地看着他写的字,眉头紧锁着。
许久,他听见男人不解地问:“‘飞机’是什么?‘失事’又是什么?没有其他人了,你是我从山里救回来的,当时只有你一个人。”
听到回答,岑乐震了一下,没有其他人……所以,只有他一个人还活着?
不,不对的,这个时代,怎么还会有人不知道飞机是什么?
岑乐呆呆地看着自己眼前的人,一直都被他忽视掉的违和感又重新冒了出来。
长发,古老的服饰,怪异的打扮,古朴的房间,毛笔和砚台……这些,都不是用“乡下”两个字就可以掩盖掉的问题。
难道说,这里,已经不是他所在的时代了吗?
那他在哪里?是死了还是活着?
岑乐忽然脚下一软,身子晃了晃,险些瘫坐在了地上,脸色煞白的厉害,也十分无措。
牧琛的眉头皱的更紧,他伸手扶住了岑乐,让岑乐坐在长凳上,问:“你怎么了?”
想起岑乐的问题,便又问:“是和亲人走散了?”
岑乐怔怔的,呆呆的,过了许久,他才逐渐回过神,又抬起头望向牧琛,缓缓写下:“这里,是哪里?”
“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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