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来自上天的强烈眷顾时常使凡界难以消受。梁丘言一开门,就被热浪和地面刺疼了眼睛,身上立刻膨起一层汗水,只好先摸出墨镜戴上,骂道:
“妈的,一年比一年热......”
“你下回小心一点,”梁丘言伸手在易解后脑勺削了一下,警告道:“好歹有几十号人呢,万一起冲突该怎么办?”
“嗯,”易解也戴了墨镜,点头应承着:“真打起来,哥就再救我一回好了。”
“臭小子,”梁丘言睨着他:“这里是医院,打什么打?我可不帮你。”
他实在没见过哪个人能让自己操心到这个地步。
短短半天,梁丘言的脑电波就像在百慕大航行了半年,到处惊涛骇浪,说不准哪一秒就永远和世界失联了。
或许正如那位医生所说,他们的关系已经从生理上提前奠定了联系。
依据国内医学数据库现存案例,梁丘言他们的情况在人群中极其稀少。由于双方的信息素类型对彼此刺激强烈,导致beta一方对特定信息素产生了嗅觉识别,非beta一方的嗅觉则获得增强。
“七千万分之一......”易解重复着这个概率:“这是命中注定吧?”
“我可不信什么命中注定,”梁丘言取出车钥匙,慵懒地打了个呵欠,唇间露出两颗虎牙:“该发生的,总会发生。”
易解一怔。
梁丘言看待问题的眼光和他搏斗时的拳脚一样有力,能把自己武装得密不透风,唯有感情这片领域从未向他人开放。
易解为此藏起了自己的医学报告,也清楚对方暂时还没有发现任何端倪,但又时常感到心虚。
他清晰地记得,当年那个将自己背出危险地带的温暖后背。
爆炸声震耳欲聋,高大的气墙从身后奔袭而来,把两个人掀翻在废墟里。易解的眼睛那时被强光刺激,泪水直流,一直用怀抱护着他的那个人便摘下头盔,露出一张异国面孔,摸了摸他的脸颊笑道:
“你这个小少爷,大概没见过战场吧?别哭了,我罩着你呢。死不了的。”
花香夹杂在焦木的气息中,小易解卧在地上,看见纷飞的炮火为他镀上金边,另有夜色雕刻轮廓,以为是战神阿瑞斯转世,眼泪流得比先前更加厉害。
刹那间对神明产生的非分之想,就此成为刻骨原罪。
那句话印象太深,以至于多年之后再次听见,他的心脏还是雀跃不已。
但梁丘言当年在战区救下的孩子太多,早该忘记那个因为离群而遇险的少年了。
要捕获这头高傲的狮子谈何容易......
那又如何。他可不是兔子。
“小易,上车!站着做什么?”梁丘言摇下半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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