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婚嫁却也没法跟别的府上姑娘们走得亲近,也就远远见过一两次郭四姑娘。
“那就镇远侯府?”吴大夫人说完又自己摇头,“不成,镇远侯领着的差事是戍守西南,那蛮夷之地怕是什么也没有,姑娘的陪嫁也就少了!”
陆清瑜脸色难看地把话题拽回来:“……韩氏的后事还得操办妥当了,明日我陪着父亲去见过几位族伯,开了宗祠把她牌位放进去,让她葬回大兴祖坟吧。”
吴大夫人登时变了脸:“她是个什么身份,当初没把她撵回沧州都已经是发了善心了,你还让她进宗祠和祖坟,这要是日后说起来,岂不是给咱们陆家丢脸面。”
陆清瑜眉头紧皱,清俊的脸上满是厌烦,他是怕韩家人知道了闹起来,对于韩氏他始终是有说不出的厌倦,这些年来,看见她就像是看见自己的落魄,堂堂公侯之子,明明人品身份都贵重,偏偏因为家道中落不得不娶了韩氏进门,每次回了府里见到她,就想起她那大笔的陪嫁和旁人的议论,简直就是他不能启齿的耻辱。
如今韩氏死了,他倒是松了口气,想来假以时日,便不会有人再记得那些过去了。
看他不出声,吴大夫人更是打定了主意:“还要操办什么,她那是病死的,难不成还要抬回来?就在庄子上给料理了,你父亲和我还在呢,也不必戴孝了,韩家那边早就分了家,谁还会来燕京闹一场不成!”
“倒是要请崇福寺的师傅来府里做做法事,去去晦气才好。”她嫌弃得摆摆手,好像这样就能把韩氏的晦气赶走一些。
陆清瑜叹口气,答应了下来,决定让人去沧州报丧的时候带上些银子过去,韩家大老爷韩栋去年病故了,韩家那边的几位叔伯是早就分了家,韩氏嫁进陆家之后便不大与他们走动,只要得了银子也就没有人愿意多过问了。
听安排韩氏的后事,陆文佩听得没什么兴趣,她关心的还是韩氏留下的东西:“那韩氏的陪嫁……母亲可是答应了我的,留着给我作陪嫁的。”
听到这个,吴大夫人笑了起来:“回头我让人清点清点,你大兄娶妻也得要准备呢。”
陆清瑜不想再听母亲和妹妹说这些,他起身来整了整衣袍,向吴大夫人告辞,只是走了几步又回转身:“这几日通政司左通政升迁去了应天府,原本邓侍郎举荐我去通政司,只是几位相公商量过后说我是勋贵出身,咱们府里又是刚复爵,怕是当不起这差事。”
他顿了顿,看着自己母亲和妹妹一脸愣愣地看着他,分明是没听懂他的意思,只好厌烦地再挑明了说:“……若是要再议亲,还是与阁臣堂官府上结亲更好,公侯勋贵终究是不抵用。”至少在朝上能说得上话的,还是那些文官武将,什么世袭罔替的公侯府邸也抵不过一个有差事的现管。
堂官阁臣?吴大夫人有些愣神,这可不好办了,她得让人打听打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