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面相,平时就算是在笑的时候,整个人也会给人一种锋芒毕露的感觉。
他的个子很高,比穆靖远也矮不了多少,骨架却不大,穿着深色的修身西服显得腰身很细,两条腿笔直而修长。
他站在白一涵的身后,比他高接近一个头的身高差,从镜子里面看去,如果忽略白一涵的表情的话,姿态显得有些暖昧。
说实话白一涵还没有见齐鸣扬这么笑过,他和穆靖远一致对齐鸣扬的评价,都是一把剑,双刃剑,骨子里隐藏着宁愿伤己一千也要毁敌八百的疯狂,人都说相由心生,这句话放在齐鸣扬的身上最贴切不过了,他的长相就像一把出销的利剑,就算是笑,也永远笑不达眼底,再加上显得锋利的五官,与他相处,总会有种下一秒就会被割伤的错觉。
可些他此时竟然笑得眉眼弯弯,两边唇角自然上挑,狭长的双眼中笑意温柔,就连斜飞的眉锋都显得柔和了很多,看上去竟然有种邻家大男孩儿感觉。
但白一涵知道,这个人不论笑成什么样子,骨子中的疯狂都依然存在,况且他怎么样也跟自己无关。
他甩了甩手上的水,错身扯了张纸巾擦了擦手,拉开了与齐鸣扬之间的距离,自然的道:“齐总不上厕所,跑到卫生间里来做什么?”
齐鸣扬这才带着笑意开口道:“我是看见三少过来,特地过来跟三少说两句话白一涵把用过的纸巾扔进垃圾桶里,抬头道:“齐总如果有话要跟我说,何必跑到这里来?”他环顾了一圈儿,又道:“我想这里应该不是个理想的谈事情的所在吧?再说了,我暂时只是闲人一个,齐总肩抗整个齐家的盛衰,人中龙凤,跟我一个纨绔子弟能有什么话说?”
齐鸣扬微微苦笑道:“如果三少算是纨绔,这华城岂非都是败类了?看来三少对我的防备心很重啊。”他摊了摊手道:“我并不是虎豹豺狼,只是想跟三少交个朋友。”
白一涵客气的笑道:“大家在一个圈子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自然都是朋友,齐总何苦自比豺狼。”
齐鸣扬往前迈了一步道:“三少应该能明白我的意思,何必跟我打这些机锋呢?坦承一点,我个人十分欣赏三少的性格,希望能跟三少成为真正的朋友,就像……
……秦锋,和南山那样。”
白一涵笑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我交的朋友都是小打小闹,大家凑在一起开心的,比不得齐总,交得都是高端的人物,齐总跟我交朋友,是屈尊了,不过能得到齐总的青眼,我感到很荣幸,不好意思,靖远还在等我,齐总请自便,不打扰了。”
他错开身向外走了两步,又回过身,压低了声音道:“对了,齐总提到南山,有一件事我还要谢谢齐总,许悠然就是南山的事,多谢齐总能够保密,这件事,我白一涵欠你一个人情。”
齐鸣扬微笑道:“三少何必跟我这样客气?三少与南山诚心相交,我很羡慕这样的友情,帮忙保守一点小秘密又算得了什么呢?”他轻轻眨了眨眼睛,神色带着一丝调皮的无辜,接着道:“我猜想,三少如此重视南山,应该是不想让外界知道这件事的,我只是不想踩了你的雷区,惹得你更加反感我。”
白一涵脸色一冷,生硬的客气道:“多谢。”
齐鸣扬“噗哧”一声笑出来,温声道:“三少放心,我可没有用这件事要胁什么的意思,我齐鸣扬虽然算不上什么了不得的人物,但话既出口,就绝不会反悔,我今天在这里向你承诺,无论将来你我立场如何,南山的事,我都会烂在肚子里,你可以放心。”
白一涵点了点头,转身向外走去,刚走到门口,听到齐鸣扬在身后唤道:“三少!”
白一涵背对着他停住脚步。
齐鸣扬道:“我希望有一天,三少与我见面时能不再称呼我为f齐总’,并允许我叫你的名字。”
白一涵微微侧头道:“齐总说笑了,叫你齐总,是对你的尊重,失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