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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靖远的心都痛得抽搐,他用空着的那只手轻抚了下他的脸柔声道:“还高兴呢,伤成这样,真是吓死我了,我到现在一想到当时的情景,腿还在发软,都是我不好,没有保护好你,让你在我的眼皮底下被人伤成这样。”
白一涵抿嘴笑了一下道:“你又不是算命的,还能未卜先知不成?说起来,你最近一直跟我在一起,今天本来也是不让我出门的,是知道有危险吗?可惜我没有听你的话,害得你担心。”
穆靖远抓着他的手在脸上蹭了蹭,又亲了亲他的手心,才有些委屈的道:“你也说了我不是算命的,哪里能知道有危险?我们刚刚在一起,难道不正是浓情蜜意的时候?我自然要每天都赖在你身边啦,今天不想让你出去,也是想在我回来的第一时间就能看见你,怎么?你嫌弃我粘人?”
白一涵忍不住笑出声来,如果外界知道穆大总裁用这种受气小媳妇的神情语气说话,穆氏的股票一定会下滑的。
不过,爱人这样委屈,安慰一下还是有必要的:“我怎么会嫌弃你?我这些天一直在偷笑呢,你这么忙,不像我是个闲人,我每天都在想办法不想让你去工作,想把你留在我身边,好在我们心意相通,没有等我那些蹩脚的理由派上用场,你就留下来了,你看,你在我身边的时候,什么牛鬼蛇神都不敢近我的身,你前脚刚一走,我后脚就受伤啦。”
穆靖远忍不住亲了亲他的鼻尖,笑道:“小家伙,居然学会说情话了,那按你这么说,我以为后一定要对你寸步不离才行。”
白一涵眨了眨眼睛:“那我是不是要对你阿谀奉承些?我的守护神大人?”
穆靖远笑了笑道:“那你要好好表现啊,你累了吧,今天有没有吓坏?”他心疼的摸了摸白一涵手腕上的纱布,牙根都快要咬出血来。
白一涵张开手,穆靖远忙俯身虚虚抱住他,白一涵微微侧头吻了吻他的侧脸,柔声道:“刚开始,是有些怕的,后来冯群动了歪心思,我就想着,我们已经在一起了,如果我无法反抗,那就只能玉石俱焚,本来还以为死定了。”他轻笑了一声,眼角滑下一滴泪来,接着道:“可是,你来了,当你站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就什么都不怕啦,看着你的背影,我的心里踏实极了,从来没有这么踏实过,我很高兴,靖远哥,你来救我,就算我真的死了,也无憾了。”
穆靖远轻轻吻去他的眼泪,微微收紧了些怀抱,声音沉沉的道:“你在说什么傻话?没有什么事值得你去玉石俱焚,你有危险,我怎么会不去救你?就算是拼了命,也要去救的,你要记得,无论什么时候,你的生命都是最重要的,如果你出了事,那我……我也只能跟你一起去,你自己也说了,我们已经在一起了,那么不论去哪里,都应该是在一起的。”
白一涵心中剧震,有了穆靖远的这番话,他还求什么呢?他什么都不求了。
木木木白雪晴拉着沈天扬出了病房,让他先回去,便跟白彦一起追上了白家父母,在白母诧异的目光下一起上了车。
白彦坐上驾驶位,严肃的道:“先回家。”
白博仁拍了拍妻子的手,白雪晴低垂着眼睛一言不发。
一路无言的回到白家大宅,一家人围坐在一楼客厅,白母道:“你们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关于涵涵?”
白博仁看了眼妻子,有些犹豫,白雪晴道:“爸爸,我不想今天的事再有发生的可能,本来不告诉妈妈,是担心她的身体,可现在……太危险了,这一次涵涵很坚强,万一还有下一次呢?可能根本不用别人动手!”
白博仁身子一震,白彦也道:“人力有穷时,‘那人’藏在暗处,防不胜防,妈妈应该知道并有所警惕。”
白母急道:“你们到底在打什么哑谜?!有什么事是你们都知道只瞒着我一个人的?!我儿子的事,我有权知道!白博仁!你说!”
白博仁忙道:“晓冉你别急,我告诉你就是了。”他把关于白一涵的事和大家对于白一涵的猜测都说了出来,最后道:“不告诉你,是怕你着急,再气坏了身子,没想到……”
白母浑身都在发抖,怒道:“没想到我不知道实情,冒冒然把涵涵带了出去,差点害了他?你们把我当什么?一捅就破的纸人吗?难道你们没有听说过‘为母则刚’这句话?你们不告诉我,让我傻乎乎的把涵涵带进了野兽的嘴里!”
她气得胸脯快速起伏着,脸色却是煞白的。
白博仁大惊失色,忙安抚道:“晓冉你别生气,我也是关心则乱,好在涵涵现在没事了,我们以后一家人一定要合作无间,一起帮助涵涵彻底好起来!”
白雪晴和白彦也忙蹲在她面前安慰她,白母平复了下呼吸,锁着眉头道:“那今天,你们非要让靖远守夜是什么意思?靖远虽然跟我们亲厚,跟雪晴也订了亲,但他们终究还没有结婚,就算结了婚,也没有父母兄姐回家休息,让姐夫守夜的道理,我不相信你们不明白这一点,到底还有什么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