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随父亲进京办事,无意中逛到金家,一见轻怜就喜欢上了,要出大价钱包下轻怜。金家再三不肯,那余公子也是跋扈成性,当即翻了脸,非要轻怜不可。金家不敢怠慢,悄悄命人到栗家报信,栗承刚闻讯大怒,带领数十名家奴气势汹汹赶到,和余公子一场火拼,双方伤亡惨重。
栗家这边伤亡的都是是家丁,余家那边却是余公子胸部不幸重拳,当场昏晕,不醒人事。
这件事闹的很大,最后一直闹到了御前,连皇帝也是头疼。
一边是他宠妃的弟弟,另一边却是陕甘总督、封疆大吏,这场争斗该如何平息。
栗侯发狠把栗承刚打了一顿,还命令栗承刚把轻怜蜜爱这祸根赶紧发卖了,谁知栗承刚虽被打的头破血流,却抱着栗侯的大腿号啕大哭,“爹,你杀了我吧!杀了我也比卖了他俩强啊!”轻怜和蜜爱,他是一个也不肯放。
据说当时栗承刚为了保住他的两个爱宠壮着胆子求到了皇帝面前,可见轻怜和蜜爱对他来说有多重要。
这些都是前世的事了。现在京城没有几个人知道金家这一对金童和玉女,更加不知道这一对金童玉女后面的人是谁,不知道若是登了金家的门,点名要轻怜和蜜爱,会有多严重的后果。
栗承刚是膏梁子弟,是花花公子,更是个浑人,头脑一热多混的水都敢趟。谁若惹上他,那可有热闹可瞧了。
前边没那么堵了,车子缓缓驶动。
云倾看了眼如玉阁前那馋涎欲滴、一脸丑态的痴肥贱人,想像了一下他被打得头破血流痛哭哀嚎的狼狈模样,胸中一阵快意。
云三爷和韩厚朴同乘一辆车,虽然也看到云湍了,但是想想有韩厚朴在,多有不便,便没有和云湍打招呼。
离开如玉阁后,云三爷先送韩厚朴回了石桥大街,然后才回了锦绣里。
临分别之时,云三爷和韩厚朴约定五日之后再带云倾过来。
才回到锦绣里云府,留在三房看家的大丫头晴柔便陪笑来回,“外书房的麦光方才来了,传老爷的话,说三爷若回来了,带仰哥儿过去一趟。”云三爷微笑,“休沐日,极应该去看看老人家的。”命云仰先梳洗了,换件衣裳,这便跟他过去见云尚书。
云倾不管前世还是今生和云尚书见面的机会都少,对云尚书所知不多。
云尚书重男轻女,对他的亲生女儿、亲孙女都不甚在意,云倾这侄孙女就更别提了。他若命人来叫云三爷,回回都是这么说的,“带仰哥儿过去一趟”,从来没提起过云倾。
云倾忽然想见见云尚书。
“爹,我也要去。”她牵牵云三爷的衣襟。
云三爷惊讶,“阿稚也想去见你叔祖父么?”
云倾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