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敢肯定他的父亲与母亲的“意外”绝对有内.幕,最有可能牵扯的就是英格兰王室亦或是国家机器。外公绝不可能不知道……但是为何外公会保持沉默?
只有权衡利弊、沉默比追查更有利的情况下,外公不得不沉默……可这种情况如何产生?
或者是真相是连他这位当事人的父亲,都因为某种原因而无法去触碰;或者是被迫达成某种协议,以沉默交换什么;或者是……幕后的某样东西威胁到了他仅剩的继承人希瑞尔……所以他只能装成什么都不知道一般,甚至从不向任何人透露,包括希瑞尔。
也就是说……外祖父的认知中,希瑞尔知道这些比不知道更好。
那他还会留下什么吗?
会的。一个优秀的掌权者,无论面临何种境地,总会给自己留条后路的。哪怕自己的继任者永远不可能发现。
眸中泛过淡淡的冷光,希瑞尔嘲弄得敛了敛眼睑。
若事情真如外公想象的一样简单,那原版是如何壮烈的?那蠢货虽然没自觉了一点,但是不纨绔不拉仇恨,只不过苦恋了个女人罢了,最后怎能落得那样的结局?
英格兰的大贵族,仅剩的五位公爵之一,银月领地的主人,艾尔玛女王的唯一直系后裔……如此光鲜的身份……他那死去的父亲难道不也是这样的么?
可原来名义上最尊崇他的那些人才是期待着他消失的罪魁祸首。
第25章剧情过渡中
希瑞尔捧着厚厚的族谱在书桌后发了半天呆,就像他先前在大书房一动不动站了一上午一样。这种时候视线总要有个停放点可以帮忙搁起来,而直到太阳西落,漏过窗户的阳光由明朗渐渐转为阴沉,年代久远的书籍与家具特有的木香与湿气发散出来,他才发现,自己盯着看的,一直是那枝黑玫瑰。
书桌的款式是他亲自选定的。外表看着寻常,装饰也极少,但仅仅是本身的材质便已经奢华无比。而且整个内里都是被改造过的,各项功能完全数控。桌上只放置着几本未读完的书,一个笔盒,简单朴素到极致,于是那只纯白透明的水晶瓶,才让人觉出几分突兀来——虽然那株纯黑色泽的花雍容贵雅得与这书房的氛围其实很贴合。
没法不耿耿于怀!那样近乎羞辱的举动,完全被压制的挫败,哪怕是上辈子他都没吃过这样的亏!更何况还不能报仇。
当年初遇劳伦斯的时候,仅仅是被对方占了口头上的便宜,他便让那货倒霉到人神共愤……可如今对那个男人却完全一筹莫展,不清楚其来历,不明白其目的,更不知道彼此之间有怎样的恩怨,那纯粹的杀机一直环绕在喉咙上,如芒刺背,即便是再豁达的心态也没法处之泰然的吧!他又是喜欢多想多虑全方位掌控的,常常是自己把自己纠缠进死循环里无法脱解。
手指轻轻摩挲着玫瑰标本表面的结晶,看上去光滑细腻,触手却是略带砂质的触感。身体中难得流淌的暴虐因子,似乎随时都准备着用手将它碾得粉碎,但坚韧的理智却让他轻易克制住自己所有的失控情绪。
不属于已知的任何自然土壤么?实验室这种机密的地方,他也不能全部盘查过来。按照能收集到的一切信息,确实发现一些看上去有点靠谱的线索,但顺藤摸瓜下去无一不以失败告终。
得不偿失。既然能肯定绝大部分程度上不会有后续,资源就不应该浪费在这种事物里。于是就算再觉得不舒服,他也只能作罢。
先前尤利西斯还在问他,怎的忽然喜欢上这样一件东西……虽然头发遗传自艾尔玛女王,家族遗传素来都是碳黑色,但他身边所有人都知道他不喜欢这个颜色。再加上黑色玫瑰的话语让人悚然,是以尤利西斯怎么都猜不出来,他会将这样一支花特地做了标本放在书桌上的缘故。
……事实上希瑞尔也不知道自己干嘛做这种事自虐。
近来的恼火事当然不止这一件。
就莱欧克宅邸被盗一事,他手下明的暗的势力已经飞快运转起来。复仇者有所收获,情报局的暗子却没有任何消息传达。
爬得不够高地位不够紧要接触不到核心这倒是其次,重要的是,希瑞尔一直有意无意把自己排斥在国家机器之外,不接触高级官员,没有十全的把握之前绝不透露任何想要收买对方的意思——离群索居,孤僻古怪,未尝不是他维持这个形象刻意的附带品。
无论当年的“谋杀”是基于什么原因,既然他现在都还好好的看似没有威胁得活着,那他必须继续“无害”下去。在这个连王室大多数意义上也只作为象征的时代,单纯拥有爵位好歹是更能让人放心些。希瑞尔本身应该不会为人所记恨,那么遗留下来的因素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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