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想,又觉得镇国公府怕是就看中了其然这一手医术。想想黎世子那身体,楚神医虽然说能走能跳了,以后子嗣也无碍了,可到底是中毒好几年,这身子,说不定就败坏成什么样子了,以后可不得要好好调理吗?
找个大夫不一定能信得过,可若是黎世子能找个会医术的媳妇儿,以后可就什么都不用担心了。
原先想到这个,老太太略微有些愤怒,这不是利用人吗?那等黎世子身子养好了之后,是不是就该看不上其然了?但再想想,又觉得其然依靠一手医术让老夫人看中,也说明这医术没白学啊。
“不是我自夸,我这孙子,品性真是个不错的,换个人,中了毒伤了腿,一辈子只能坐在轮椅上,那不是自杀了就是憋坏了,可我这孙子,也就是嘴巴上坏一点儿,行事处事,还都是很有几分坚持在的。”
老夫人十分诚恳的说道:“说句不好听的,其然这一身的本事,要是在我们府上,那日后还是能时常出门走走的,想开个医馆也行,可换到了别人家里,那可就不一定了,好点儿的,顶多是不让其然再当医者,这不好的,怕就是要利用其然了。”
“这事儿,实在是太突然了。”老太太暂且将心里的各种思虑给放到一边儿,笑着说道:“您得让我好好想想。婚姻大事儿,得多多考虑才是,不瞒您说,我这个孙女儿,那真是我捧在手心里长大的,从小要月亮不给星星的,我也知道这世道,女孩子学个刺绣啊书画啊,比学医术好多了,可耐不住她纠缠,我还是应了下来,我实在是舍不得她随随便便就出嫁,所以,现在我还真没案发给您答复。”
老太太抿了抿唇:“我今儿过来,也是想和您说一声,在府上打扰了多日,我们也该告辞了,家里没个主子在,再不回去怕是闹腾的不成样了。黎世子的身子,以后若是信得过其然,还要找其然调养的话,不妨到并州走走。”
齐大非偶,若是到时候黎世子用不上其然的医术了,就自家儿子那德行,怕是不会给其然出头的。她如珠如宝养大的姑娘,不是为了送给别人糟蹋的。
老夫人脸上的笑容顿住了,但随即就又露出笑容来:“老妹妹不用着急啊,你家两位公子,这才刚找了学院,明年不得在京城念书吗?若是回去,只你和其然祖孙两个,岂不是孤单的很?不如在京城买了宅子,日后咱们两家做邻居?其然要是在我们家受委屈了,你还能打上门来,我保证到时候,镇国公府的大门,随时给你开着。”
老太太摇摇头:“我自家孩子我知道,我虽然……”又想起之前老夫人将其然的那一顿好夸,于是,自我贬低的话就说不出口了,这就有点儿尴尬了。
老夫人善解人意:“您先回去想想?婚姻大事,不能儿戏,现在旭昌那孩子也还没醒,咱们不管怎么说,也得先问问两个孩子自己的意思是不是?”
老太太巴不得赶紧走呢,忙点头:“那回头再说,只是,告辞的事儿,却是耽误不得了,就算不离开京城,我们也得先搬出去住,打扰你们这么些天,我实在是不好意思了,再住下去,那脸皮可就受不住了。”
老太太死活要走人,老夫人不想放人走,却又想不到什么好办法,还是她身边的嬷嬷上前在耳边提醒了一句,老夫人这才猛然一拍手:“既然两位公子要在京城念书,没个宅子就有点儿不太方便了,正好,我家有个小院子,三进的,就在城东那一片,是在个小胡同里,其然这段时间也为我们家旭昌费了不少心思,这宅子,我就当诊费了,您觉得如何?”
“那太贵重了。”老太太这两天也是打听了京城的房价的,三进的院子在并州能买个大宅子还能附带一个大园林了。白白让人家送,老太太觉得自己没那么大脸。
一个非得送,一个非得推辞,两个人僵持不下,最后只好折中了一下,以便宜市价三成的价钱,卖给了董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