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来再去叩门。
然而敲了半天,门才缓缓的打开了一条缝。
来开门的是冬果,原本一身泼辣劲儿,现在却是满脸的憔悴,一副快哭出来的表情。见着敲门的是楚长安,彻底是忍不住了,就差没直接趴到他身上放声大哭了。
“怎么了这是?家里可是出什么事儿了?”楚长安见着不对,急忙问道。但忽然想起来萧寂还跟着,也不好有太多动作,只得示意着冬果赶紧起来别哭了。
“出大事儿了,出大事儿了……”冬果明显还是一副神魂未定的样儿,言语之间夹杂着不断的抽泣,还有些许惊恐,“昨天晚上,老爷差点儿叫人给杀了。”话音刚落,又是一阵呜咽,“不过还好是虚惊一场。”
楚长安心想着说话不带这么喘气的,要是承受能力差的怕是不用人杀也得先被吓个半死。
“别哭了,还有客人。”
冬果听闻果真是不哭了,虽然是低着头,但目光还是止不住的往萧寂身上放。
“阿寂,先让冬果带你去前厅坐会儿,我先去看看什么情况。”
萧寂点了点头,依旧是没有多话。
楚府虽然不小,但是设计倒是简洁,楚长安照着印象摸到楚老爷的房门,刚没准备敲门,里面就先一步推开了。
楚老爷环顾了一圈儿,见着没人,一把将楚长安拉进了屋里。
刚没合上门,就压着声音吼道,“簪子呢?”
“什么簪子?”楚长安被揪着衣领按在房门上,满头的雾水,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昨天给你看的那半截儿!”
“扔……扔了。不对,烧了。”楚长安反应了半天才想起来他说的是什么,又忆起来昨天拿给宫里的老工匠看,二话不说可给他烧了,连个挽救的机会都没有。
闻言楚老爷才算是松开了手,神色也稍稍缓和了些。
“那孽物差点儿没把老子害死,烧了就好。”
前太子的遗物,如今算来还真的算是孽物。
可楚长安并未见着萧寂有什么动作,而且楚长安打心底是相信萧寂不会有什么事儿瞒着自己。
连天子都不计较的事儿,又有谁会去计较。
“孽物?父亲何出此言?”
“可别提了,这玩意儿是以前那个太子的遗物。”
“就这?”楚长安本想着还能打听点儿什么新奇的,现下看来是泡汤了。
“这还不够?光是私藏宫里的东西都足够赐死了,你还就这!”楚老爷觉得眼前这个儿子还是本性不改,总有一日自己得被气死。
楚长安还想再说些什么,门外就响起了冬果的声音。“您带回来的那客人,给他倒茶也不肯喝,点心也不肯吃,您去看看罢?”
楚长安这回没等楚老爷发作,先一步解释到,“以前认识的一个朋友,见着他大过年孤苦伶仃的就带回来了。”楚长安见着楚老爷还是苦着脸,赶忙补充道,“不是什么以前风月场所认识的,正儿八经是个读书人,不信待会儿父亲看看就知道了,绝对是个正人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