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外族人所骗,最后还被当成妖孽凌虐。后来蛊族搬到现在这个地方,被骗的人少了,但是却扔有蛊族的人好奇外面,去外面被骗的。
蛊族对待自家人很是护短,若有被骗的而致生命垂危的,用蛊虫联络,蛊族自会为他讨回公道。还有一种,便是蛊族将其救回后,不愿报复,也不愿再回蛊族,蛊族便会给其一块特制的玉佩,若有一日见玉佩,便会无条件再接纳其为蛊族人。
得知这件事情后,便不难猜测小木匠义父的身份。小木匠的义父当初不但放弃报仇,自觉无颜再回蛊族,便隐居小山村。蛊族人向来身怀异能奇才,可是小木匠却终其一生的在小山村里做一个小小的木匠,不得不让人感叹,情之一字,若所遇非人,实在伤人。
这件事李启从从与莫南的书信往来中知道一点,此时见小木匠面露伤感之色,便也不再多问,只道,“无论如何还是该感谢你的,要不是要你进蛊族陪宝儿,也不至于让子言成日的写信抱怨我了。”
他说的是前段时间莫大夫到蛊族却不得其门而入,便成日的给他写信,信里颇多怨念,道是活生生的拆散了他跟小木匠一对有情人。当然,写信是离开邺城前,李启对他的交代。可是莫大夫每封信的后面的怨念,却也都是真的。
莫大夫听李启这么说,再想到莫南那没个正经的样子,不难猜出,他定是又做了什么丢人现眼的事情。脸上也不自觉的涨得通红,慌里慌张的,总算找到了个岔开话题的由头,道,“对了,李先生是怎么进来了?”当初莫南闹了大半个月,恁是连门都没找到在哪里。
莫南见自家小木匠那个样子,再看李启一脸温润君子的样子,心里郁卒,李启这是在给他家宝儿报仇呐,他家小石头还傻兮兮的样子,一点都没明白过来。只怕心里还把李启给当好人,他可没忘,他家小石头最敬畏的,可是所谓的读书人!
宝儿见莫大夫一脸吃瘪的样子,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是心里却委实解气得很。他也不再跟莫南计较,听小木匠那么问,倒是也觉得好奇,道,“蛊族不是不接纳外人么?”其实所说的不接纳外人,也就是外族的男人。
李启莞尔,道,“不接纳外人,但是子言,还有你的阿爸,不是都进来了吗。”他卖了个关子,见其他几人一脸迷惑,便道,“宝儿,还记得临西镇的账房先生和小二哥吗?”
宝儿听他这么一说,立马回道,“邛洲临西镇,我们从郢洲回来时住的那个客栈?”那时在那个客栈,他还听到了蛊族的骨埙声。
李启点头,道,“当时我们走的时候,那个账房先生给了我一样东西,你还记得吗?”他见宝儿点头,便继续道,“这次过来,我想着要经过邛洲,便带上了那个东西。”
他说完,见宝儿和莫大夫小木匠几人都看着他,等着他继续说下去的样子,便接着道,“此次到邛洲,虽然我急着过来,不过还是去了临西镇的那个客栈,想着那个东西我们反正也没用,便拿了去还给他们。”那东西自打那账房给了他之后,李启便忘在了脑后,要不是这次过来,也不会想起。
莫大夫听到这里,忍不住猜测道,“那个东西就是你为什么能够进来蛊族?”
李启点头,想到当时的情境,现在仍然觉得得诧异,不过心里却不得不感激那个账房先生。从段辰轩处便知道外族人想进蛊族不易,更何况又有个莫南这个前车之鉴,李启本是做好了被刁难的准备,可是没想到却是柳暗花明又一寸。能够早点见到宝儿,心里高悬着的心才能早早放下。
当时他一心想见宝儿,便没有准备在客栈歇息,进了客栈与小二哥寒暄了几句后,便拿了那个从来没打开过的小盒子出来,道,“在下是来把这个还给先生的,这东西到了我们手上废置了,白白费了先生一番心意。”
账房放下手上拨得直响的算盘,抬起头来道,“此次就你一人?”
他问得唐突,李启虽然讶异,不过仍是回道,“此次过去匆忙,不过外面有两个人陪同。”是李漠等人硬要他带上的护卫,毕竟邺城才经过打乱,他一个人上路,委实不是明智之举。
账房又低下头去拨算盘珠子,不过清冷的声音却徐徐传过来,“你从邺城过来,途径邛洲,这次是去郢洲?”
账房问得下细,李启虽却违和,不过仍是含笑答道,“此次正是去郢洲。”
没想到那账房居然道,“如果你是去郢洲找上次与你同来那人,劝你最好带上那东西,到时候交给囹圄村看守人。”
李启惊讶,这账房居然知道囹圄村。忍不住猜测,这个账房,莫不是蛊族人,即使不是,那他与蛊族,肯定也有莫大的渊源。李启不假思索。谢过了那账房先生,便又带上了那东西上路。
到了囹圄村,慕白果然不许他进去。可是在他拿出那东西之后,慕白虽然面上不甘,可是却也直接带了他进了蛊族。他先去拜见了轩辕,来的中途又遇到了在树林子玩的崽崽,没想到小家伙还认得他,李启心里很是温暖。
几人听到这里,算是明白了个大概,莫南忙道,“那东西到底是什么,怎么囹圄村那小子居然会见了就带你进来?”莫南为了进蛊族,在慕白那里,可没少受折腾。
李启直接从衣襟拿出那个盒子来,莫南接过来打开,瞬间便惊讶得嘴张开。小木匠一看,不自觉的掏出自己挂在脖子上的玉佩。那盒子里的东西,跟小木匠义父给他的玉佩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