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青走后,护送江老太三人的家丁也回来了,跟江凡报告一路的情况。
江老太为了散播江凡不孝的流言,特意走的时间比较长的陆路,只是她被江凡养得太好了,以她那副富态的体态,她那番针对江凡的说辞没有丝毫说服力。后来她反应过来,就想把自己饿瘦一点,但江凡给她吃的,都是养料种出来的菜,她身体被养好了些,胃口也跟着好了,几次不吃东西,饿得太难受,她自己就受不了吵着要吃的。
人饿狠了,一吃就容易吃多,于是等江老太到上京,整个人比当初离开上京时,胖了两圈。
江凡是没想着直接将江老太怎么样的,他就等着江峰拿山抵债,再拿房子抵债,到时候江峰一家子没了好住处,没有金钱来源,生活差了,江老太也就嚣张不起来了。
关修谨问:“你就不担心他们在上京过不下去,回来赖着你吗?”
江凡笑道:“你觉得我能让他们赖上吗?若他们愿意,我倒是乐得大方施舍几个工作岗位给那一家子,只是也要看他们的自尊心允不允许自己在我手底下工作。”
应当是不愿意的,若能赖上继续过饭来张口的生活,江峰一家子估计厚着脸皮也就赖着住下来了,但让他们和其他村民一样,在曾经被自己驱逐出去的侄子手下苦哈哈的工作每天早出晚归只能挣个几十文钱,还不如直接在上京讨生活。
不过江凡这点想法,却在一月底收到顾长青送回的信后,落空了。
看到信的那一刻,江凡直接从椅子上站起来:“我爹的死,居然与江峰有关!”
关修谨喝茶的手一顿,放下茶杯走过去,抬手搭在江凡肩上,安抚地拍了拍,“怎么回事?”
江凡还觉得不可思议,将信纸递给关修谨。
信中道,顾长青在到了长沅后,就一直在查那画像人的身份,只是那人身份看着毫无破绽,顾长青一筹莫展,却也不轻易放弃,他叫人密切地盯着那人,注意到那人偶尔会回到长沅周边的一个县城去见一些朋友,而原本没有被顾长青他们注意到的这些朋友,几番对比下,也与另外几张画像对上了。
顾长青更加肯定这些人的身份,无奈他们的身份不知是谁做的手脚,看着十分正常。就在顾长青准备写信给江凡,让他用关修谨的身份来调查时,一个让顾长青觉得眼熟的人来找那小头目了。
顾长青仔细想了想,才想起这人是江峰家的管事。
之前他在上京时,这管事几次以江峰的身份,带着礼品来求见于他,托福于他如今的好视力,即使隔得远,他却也看清过几次这人的长相。
顾长青想不通江峰的管事来找小头目做什么,但必有蹊跷之处,他在这管事离开小头目家后,便叫人将这管事套了麻袋路掳回去逼问。
这一问,就问出了当年那十八条人命的谋害主谋,居然是江峰!
江峰是江老太第一个儿子,江震虽为小儿子,但江老太生他时难产,险些害死江老太,并且生了江震后,江老太也无法再生育,大周又有父母跟着大儿子过活的传统,所以自小一家子好资源都向江峰倾斜。
江峰习惯了别人把好东西自动送到他手上,江震什么都得靠自己拼,如此养出来的两个儿子,个性自然南辕北辙。
江震与江峰兄弟关系并不亲密,江震发了后,江峰过得不如江震,便不平衡,撺掇着父母从江峰那要了几次钱,也想自己出去做生意,无奈每次都亏本失败,江峰不愿意再拿钱,他只得愤愤罢手。
随着江峰的生意越做越大,看着他给妻儿大手大脚的花钱,而自己一家子却只能从他手里那点零碎银子用,江峰便愈发不平衡,在江震又一次提出分家却不同意给他过多的钱财时,便恨上了江震。
江峰开始想着,江震要是死了多好,那他的钱变成自己的了,想买什么,用多少钱,也不必再看别人脸色。
那一年,这管事只是江峰身边受他差遣的一个普通小厮,某一天,他的老母亲病重,需要救命钱,他便求到江峰身边,江峰痛快地给了他银子,却还要他帮着做一件事情。
这件事情就是去联络一支盘踞在某地的盗匪,约他们相谈。
江峰与盗匪头子谈什么管事不知道,他只知道没多久后,二老爷江震就出事了。管事当时直觉江震的死与江峰有关,就在他感到害怕的时候,江峰再次找到他,要他偷偷在病倒了的江顾氏的药里下药。
管事不敢不做,因为他被买进来的时候,卖身契江震就在江老太的命令下给了江峰,江峰是他的主子,有权决定他的生死,且那些盗匪是他去联络的,若东窗事发,他一样活不了。
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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